不曾看过,娘娘手眼通天,能看了这彤史,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娘娘的。”
怜嫔晒笑一声,并不解释,什么稀罕东西,不过是给几个钱就能看到的东西,贵妃不看,只是她不想看而已。
“我是北疆来的,天涯路远的来了这京城,后宫姐姐妹妹叫的亲热,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让人胆寒。”怜嫔说,“只我还有奢望,想在这宫里找个知心的姐妹。”
金昭仪只看着她并不接话。
怜嫔自嘲道,“当然我知道,我突然来你这跟你说这些话,总是有些唐突,你不信也是真的。”
“只是日久见人心,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的。”
怜嫔再说了两句才走,翠羽有些疑惑,“怜嫔娘娘,是想和昭仪结盟吗?”
“谁知道呢?”金昭仪说。结盟做什么,总不能是一起伺候陛下吧?想要对付谁?贵妃吗。金昭仪摇头,还是单纯,进宫的日子短了,这么有斗志。
“金昭仪不过是一个昭仪,娘娘都这么主动示好,她倒还端起架子来了。”怜嫔的宫女忿忿说。
“她若是忙不迭就对我热情相待,那我还找她干什么?”怜嫔说,“你看石昭仪,都忍不住来向我示好了,在这后宫里,有底气的人才能端坐如山。”
“她有什么底气?丽太妃吗?”
怜嫔摇头,“她是个聪明人,该是已经找到和如何和陛下相处的法子。”
“娘娘和陛下相处的不也挺好的吗?”宫女问。
“结盟,自然是要找聪明人。”怜嫔说。“我就不信她没有野心。”
妙清这些天很紧张秦云颐的身子,几乎是寸步不离,妙宁等人就有些不喜,本来她们就是后来的,现在妙清还把娘娘把持住,哪里有她们站的地方。
妙宁去找的妙安,“妙清姐姐再这样连值下去,身体该受不住了。”
妙安就去找妙清,“你这是怎么了?”
妙清眼下是粉都盖不住的青黑,看着妙安一脸无知的安逸觉得心累,她还是一开始就跟着娘娘伺候的人。
“我做噩梦了,梦见娘娘吐血,把我担心坏了,只能盯紧些。”妙清说。
“你这么担心的话,那请太医来给娘娘看看不就成了。”妙安说。
“太医说娘娘没事。”妙清说。
“那你还担心什么?”
“那我就是怕,怎么办?”妙清说。
“哎呀,做梦都是相反的,再说了,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吐血呢。”妙安说,“你照照镜子,你再这个样子下去,我担心吐血的是你呀。”
“那我去休息一会,你去娘娘跟前伺候。”妙清叮嘱说,“一个错眼都不要离开娘娘。”
“我知道了。”妙安说。
妙清比她们都更谨慎不信人,如娘娘跟她,都是信人性本善的,但是妙清则是觉得人性本恶,不肯轻信。
妙安给秦云颐捶腿时还说,“因着一个噩梦就能不眠不休的伺候娘娘,奴婢总觉得要被比下去了。”
“你呀。”秦云颐自然知道妙清紧张的真正原因,所以也没有强逼着她去休息,“从前有妙平在你前面顶着,现在就是妙清了。”
妙安噘嘴。“奴婢会学着更成熟稳重一点。”
妙宁来报,崔婕妤在宫外求见,“回了吧。”秦云颐说,“就说陛下等会要来,没时间见她。”
等妙宁出去了,妙安才说,“这个崔婕妤也是奇怪,从前娘娘让内司照顾着她,她不说来给娘娘谢恩,如今却是天天来,娘娘不见她也不气馁。”
“到底图什么呢?”
“我上次让她母亲进宫来见她,怕是还想见她母亲吧。”秦云颐随意扯了个理由说,她向来不喜用恶意去揣测人,但是崔婕妤这些举动真是让她不得不怀疑,她母亲当面说了那些诛心的话,如今她也一改前态,天天的来荣华宫,怕就是要提醒她,她欠她们的。
“那崔婕妤也太不知足了。”妙安说。“也不能看娘娘好说话,就这么蹬鼻子上脸。”
“娘娘因着一点故旧原因,已经对她很优容了,若不是娘娘,她哪里能在宫里住的那么自在。”
“不然奴婢去找妙平,让她不用刻意照顾崔婕妤,总要让她知道,她现如今的日子是娘娘的恩典,不能让她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她该得的。”
“不过一些生活的便利,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秦云颐说,“我能给她的也就这些,不用在意。”
只求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