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
皇后只能抱着好奇入睡了。
在地泰宫宿了三日后,齐枞汶就去荣华宫了,不过期间,叫如嫔去了一次天清宫,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怜嫔都没能在正月里被陛下叫到天清宫去。
如嫔初一去玉寿宫拜年的时候就被嬷嬷说了,说了年宴上,因为她,太后娘娘丢脸的情况,如嫔去太后面前撒娇卖乖,太后也没个好脸色。
如嫔忐忑了好几日,但是突然被陛下叫到天清宫去,温柔的和她说了好些话,这可是她头一次和陛下说了那么多话。
从天清宫回来,她的心就没落到地上,一直晕晕乎乎的。
勤嫔来贺她,“恭喜姐姐得了陛下亲眼。”
“不要这么说。”如嫔说,“陛下也记着你呢,等元宵过后就会召你的。”
“那只能借姐姐吉言了。”勤嫔说。
虚情假意的姐妹谈话结束后,如嫔晕乎的状态才好了些,她开始想,陛下这次的态度和往常不同,和太后姑母的生气有没有关系。
从前因着太后姑母的关系,她在宫里,就算没有陛下宠爱,她的日子也过的不差。
可是原来,陛下也会这么和缓的和她说话吗?把她看做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物品。
没有感情却必须要应对的物品。
只要她惹的太后姑母不喜,陛下就会这么和善的和她说活。
想通这点,如嫔捂住胸口,她该怎么办?
如嫔得幸,大家都当是陛下喜欢她会琵琶,一时间,宫里有很多女人都弹起琵琶来,怜嫔来自北疆,不会这种中原的乐器,她私下叫人来教她,但是一上手就知道,一时半会她是学不会。
索性就丢开了,不说要学。
“人人都会的东西,我就算会了,又能怎么样?”
“那如嫔也就去了一次天清宫,连娘娘去的次数的零头都没有。”宫女劝道,“娘娘实在不必把她当回事。”
“正月里,陛下宿在荣华宫,旁的人都不看。”怜嫔说,“我也不看。”
“听说并不是今年都这样,往年也都是如此的。”宫女说,“陛下每每都要陪贵妃到过了生日后才又如往常一般叫人伺候。”
“可是陛下今年叫了如嫔。”怜嫔说,面色阴郁,“为什么独独叫了如嫔呢。”
元宵灯会,宫里也摆百灯热闹,齐枞汶厚赏了众妃,如嫔第一次领到了陛下的厚赏,在嫔位里是第一位,她看着太后的脸色去谢恩了。太后冷哼道,“陛下要好生对这些妃嫔才是。”
“她们都是舍弃了父母家族,把整个身心都献给了陛下。”
“母后说的有理。”齐枞汶说,“所以朕准备今年拟一道恩旨,嫔以上妃嫔每月可以召家人进宫相见一次,不用通过玉寿宫和地泰宫。”
“这后宫进出早就不从玉寿宫领旨了。”太后说,“只是陛下此举,让皇后有些尴尬。”
“她是后宫之主,这后宫进出之事该经过她的手才是。”
“只是每月一次不经过她而已,若是妃嫔有事想要多见几次,自然还是要经过地泰宫。”齐枞汶说,“皇后平素里也不会卡着她们的申请吧?”
“臣妾也是做人女儿的,自然也能明白她们的心情。”皇后说,“陛下仁慈,臣妾也不会故意苛刻。”
"不过如今妃位嫔位不少,也是要好好分说了时日,不然若都挤在一天进宫,就挺忙乱的。”
“嗯,这些让她们自己去调节吧。”齐枞汶说。
“陛下,看飞灯。”秦云颐挽着他的手臂提醒说,一根绳索悬挂在空中,各色造型的灯从高处滑索而下,活灵活现。
等到飞灯结束后,皇后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陛下一片好心,但是妃嫔中也有人娘家不在京城的,不能每月得见,到时候看着其他人热热闹闹的,心里该多酸涩啊。”
齐枞汶看着她。
没说话。
却无声的拍拍秦云颐挽着他手臂的手。
秦云颐收紧挽着他的手,知道皇后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她却不在意,“怜嫔家里在北疆,确实比较远,不过因着萧家的姑娘嫁在京城的缘故,一年也有车队两次往返,不若让怜嫔的家人跟着来京城看看。”
“甚至在京城定居也可以。北疆苦寒,到底不如京城好。”
“皇后届时去问问怜嫔的意思。”齐枞汶说。
皇后转头去找怜嫔。
怜嫔站在暗处,看着贵妃和陛下的亲近,眼里像生了刀子,见皇后看过来连忙低下头掩饰,皇后若有所思的咦了一声。
怜嫔对贵妃的敌意,好像出乎意料的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