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只是托生的浮木,是她的主心骨,是她的心头肉。
“陛下疑我吗?”秦云颐轻声问。
“不疑。”齐枞汶说,“我不是让韦胡去和你说,我把你的人都叫走,不是为了我疑你,而是为了你清白。我在荣华宫待的时间长,谁都会怀疑,只有我先把荣华宫查了,才能把你摘出去。”
“你难道是伤心我疑你了。”
秦云颐摇头,她主动搂上前,把自己的头枕在齐枞汶的肩窝里,“我陪陛下睡会吧。陛下这次真的把我吓着了,我这些天都没睡个好觉,好困啊。”我日后会对你更好些,我保证。
齐枞汶想说什么又住了嘴,搂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睡吧。”
秦云颐这一觉睡的深沉,以至于齐枞汶中间又被醒来喝药都没有被惊醒,齐枞汶为了不让人惊醒她,连贞缉司的汇报都不让人进来口述,用纸笔呈上,他看了再回已笔墨。
贞缉司的小六一路疾驰的赶回来,风尘仆仆顾不上洗漱就一头栽进天清宫西偏殿,他是惯使毒的,再看到袁赫已经列出来的种种清单,很快就排列出几种最有可能的组合,比起一组组盲试要好的多。
“就是这个。”袁赫突然说,“这个脉象和陛下当初病发时的脉象很像。”
太医们都围了过来,还遣人急忙去陛下寝殿,把当日一同把过脉的太医给请来。小六看着这个内侍试验的草药单子。
“鬼督邮和蛇灭门就是普通祛蛇草,那这个毒来自荷花牡丹还是来自飞燕草?”
“荷包牡丹是在太极殿的龙椅上发现的,是研磨成汁后涂在上面,飞燕草是在陛下的毛笔里发现的,应该是用毛笔沾染了飞燕草的核磨成的碎粉。”袁赫说,“原本这两个都不至于让陛下晕倒。”
“可若是没有查出来这两样,长此以往,陛下的身体浸染毒物,变会变得虚弱,而且没有症状。”小六后背浮起一身汗。“已经对陛下的身体有影响了,所以才会被荷包里的药草激发出来。”
“背后之人根本不是为了这次要毒害陛下,而是,而是图着将来。”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袁赫说,“小六大人,就拿着这些报告去跟陛下禀报
吧。”
“那怎么行,袁太医和我一同去,幸苦了这么些日,不能把功劳全给我一个人。”小六说。
“若不是小六大人,我们也试不了这么快。”袁赫说。“如今我要去和其他太医商量,如何改方子,让陛下能恢复精力。”
韦胡也知道了毒物的来源,但他眉头深锁,当初袁太医发现这两样,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两样,韦胡就敏锐的感觉不对,不管是抹扶手,还是沾毛笔,都是非常规操作,一定有可疑,但是他审问了好几天,过半的人都接触过这两样东西,根本就查不到具体是谁。
他在陛下面前只能实话实说。
齐枞汶听后沉默了很久,他看着侧边秦云颐卧在那,睡的正香,半张脸都埋在他的衣袍下。
“朕小时候,碰到过蛇灭门,那花的香味特别好闻,朕去摘它,后来就觉得头晕恶心,还喘不上气,后来灌了许多水才觉得好些。”齐枞汶说,“许是这样,现在闻到这个味道才会晕倒。”
“可是陛下,蛇灭门枯死后就没有香味了,香包里也只有几粒种子,只是取个避蛇的意义,其他并没有什么用啊?”小六耿直的说。
“对外就如此说,把此案结了。”齐枞汶说,“韦胡,你私底下派人盯着,看之后是谁在龙椅和毛笔上动手。”
“荣华宫的香包是怎么回事?”齐枞汶问。
“是宫女中有北人和南人,两方人做香包的用料不一样,后来就混在了一起,才会有不一样的东西。”
“那不同的香料,是宫女托内侍在外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