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问题,再好好调养两天就好。”小太监低着头说,“可要替娘娘通传?”
“不用了。”秦云颐抿唇笑说,“陛下无碍,本宫就放心了,等陛下有精神了,本宫再奉诏前来。”
偏头对妙平说,“我们走吧。”
来的急没有叫步辇,只能任由宫女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秦云颐却笑着,“我就知道,陛下不是薄命之人。”
妙清看她泪流满面还要笑,心里难受,低头咽下泣音,“娘娘觉得委屈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幸好他没事。”秦云颐说,他们还年轻,哪里知道,死亡原来会如此的近,如此的突然。
她的内心被巨大的恐惧沾满着,她不怕死,却如此的害怕陛下早亡,他那样好的人,那样大的抱负,怎么能轻易死了呢?
她甚至来不及去愤怒自己没有进到殿内的事。
只是单纯为陛下否极泰来而喜极落泪。
齐枞汶皱着眉,嘴里的苦味迟迟不散,皇后的哭声让他头疼,“行了,皇后
,朕已经无事,你先退下,朕有话要同赵相说。”
“臣妾真是担心的不得了,好在陛下得天庇佑,能平安无事。”皇后哭的眼泪都花了妆,“若能求陛下身体安康,臣妾愿终身茹素。”
“行了,朕知道你的心。”齐枞汶说,“你先回去。”
还有和太后说几句体面话,让皇后送太后回去,贤妃跟着告退,并没有让丽嘉带着弟弟过来给父皇请安。
三人出殿后没有见着秦云颐,太后冷哼,“哀家还以为她会一直站着这,看来她对陛下的心意也不过尔尔。”
“不到危急关头,如何能见真心。”皇后说,“只盼陛下不要再被她哄骗了才好。”
齐枞汶让人把他扶起,把赵相叫来。“朕今天是怎么了?”
“陛下是中毒了。”赵相忧急的说。
“中毒?”齐枞汶问,他扫视一下殿内站着的人,除赵宏安和王辅贤外,都是天清宫的人,“因何物中毒?”
“是陛下的香包有毒。”赵宏安说。“陛下,韩总管已经说明,陛下今日所配的五毒香包,是荣华宫奉上的。”
赵宏安突然跪下,“万望陛下不要因私废公,需得严查荣华宫。”
“荣华宫怎么会加害于朕,赵相不要胡言乱语。”齐枞汶喝到,但是身体有些虚弱,气势就不足。
“可是毒物,确实是出自香包。”赵宏安说,“陛下昨日,今日和往常不同的只有这个香包,陛下难道要袒护贵妃,置这明晃晃的证据与不顾吗?”
“朕说了,荣华宫不会加害于朕。”齐枞汶说,他咳嗽两声,“叫太医来,朕当面问他。”
“陛下难道认为老臣是在诬陷贵妃?”赵宏安说,“就算贵妃无心害陛下,但是后宫人人皆知,只有贵妃亲手给陛下的东西,是无人检查的,难保没有有心人利用此点加害于陛下,贵妃,又能保证人人知用吗?”
“此事朕自然会查。”齐枞汶闭上眼说,“你们二人出宫,只道朕是吃坏了东西,若坊间有中毒一事传出,朕只管找你们两个。”
“陛下。”赵相还欲再说,齐枞汶已经挥手让他们出去,对韩兴说,“趁着宫门还没下钥,把为端午准备的五毒饼,艾草糕给文武百官送去,也是让他们安心,朕已经无恙。”
“是。”韩兴说。
太医院院使领着袁太医进来回话,“陛下此次化险为夷,袁太医功不可没,真是因为他找出毒因,才能对症下药,让陛下醒转过来。”
齐枞汶眯眼瞧跪着下面的人,手撑在支架上,“瞧着眼生,人也很年轻。”
“是陛下登基后太医院招考进来的医士,也是家学渊源。”院使说,“一进太医院就是刘御医亲自带着,算是他的半个亲传弟子,刘御医因事返乡还没回来,所以这次就把他叫过来。他常常跟着刘御医去荣华宫问诊的。”
“你跟朕说说,毒物是什么?”齐枞汶问。
“是陛下的香包。”袁赫低头回道。
“你知道这个香包是从哪里来的吗?”齐枞汶又问。
“听韩总管说,是从荣华宫出来的。”袁赫回道。
“哈哈。”齐枞汶笑两声,“朕要夸你据直回报,还是要说你毫无心肝,刘御医算是荣华宫的专属,你常常跟他去荣华宫,竟是连半分香火情都没留下?”
“回禀陛下。”袁赫说,“陛下的香包里是混有非香包常用的物品,但是这种物品寻常人佩戴,并不会有中毒反应,甚至单独拎出来都不能称之为毒物,陛下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天清宫,或太极殿内有与此物相撞,才形成毒物反应,使陛下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