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司衍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求饶，而是要签名。
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男人盯着他脸上被匕首划出来的浅浅伤口看了两三秒钟，缓缓道，“把眼睛闭上。”
戴维不由怔住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现在签名都流行闭着眼睛签吗？”
厉司衍薄唇掀动，不冷不热地回道，“闭着眼睛可以保命。”
“你不早说？”戴维迫不及待地把眼睛闭上，然后微仰着头，“我准备好了，签吧。”
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睁开眼睛，“你带笔了吗？”
“嗯，闭眼。”厉司衍淡淡应了一声，等他把眼睛闭起来之后，反手一记手刀，劈上他的后颈。
戴维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厉司衍没有想到雇佣兵当中还有人如此天真，视线往脚边昏迷不醒的家伙身上一扫，目光落在他腰侧别着个对讲机上。
低头，男人把他的对讲机拿了下来。
站直身体后，目光定定落在威廉卧室的门上。
实木门已经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十几个弹孔或深或浅，坑坑洼洼。
彰显着这里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枪战。
厉司衍眸色暗了暗，长腿一迈，毫不犹豫地朝卧室走去。
他后背贴着墙，走到门口的时候，迅速一个转身，端平手里的枪只指向卧室。
可是，目光在卧室里扫视一圈，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之前关着楚言欢的房间里有红酒，这里又如此凌乱，显然是l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