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想冷静冷静。”
云烟霎时间起身,躲开陆勋辰的手。
陆勋辰点点头,表示理解。
出了陆勋辰的家门,云烟恢复清冷之色,上了车,对仇虎说:“去海天路。”
海天路,海城鼎盛的一条街道,更是陆氏集团这个标志性建筑物的所在地。
仇虎二话不问,驱车直奔目的地。
这边,陆勋辰待云烟走后,起身走向卧室,睨了眼床上的齐可可,冷冷地说:“下次放聪明点。”
齐可可顺从地点点头,施昊天找上云烟的事,是她失职,还好,陆勋辰反应过快,自导自演了一出苦情戏。
蒙蔽云烟,应该绰绰有余。
齐可可下了地,走到陆勋辰身边,伸出双臂环抱住陆勋辰道:“勋辰,放心吧,云烟其实没那么聪明,这么久了,她不是都没发现嘛。”
“她没你想象的那么笨!”
陆勋辰斥了一句,旋即推开齐可可,冷冷地问:“陆沧溟那边有动静没有?”
“没有,他好像放弃了自救,一点也不配合警察的审讯。”
陆勋辰拧着眉头,陆沧溟,以他对陆沧溟这么多年来的了解,陆沧溟还真不是一个甘心屈服谁的主!
他这么做,背后有什么深意?
“欧阳戒那边也给我盯牢了,过两天要交货,不能出岔子。”
齐可可应声:“明白。我收集到了南艳的资料,她的父母年迈,又加上母亲身患绝症,家里条件很差,而且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当地一带很有名,典型的无赖,好吃懒做无恶不作。”
陆勋辰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地说:“不错,继续跟进,必要的时候好好利用。”
“明……”白字还没脱口,陆勋辰狠狠地噙住齐可可。
海天路,车子停在路边,云烟沉声:“确定没有被人跟踪?”
“回老板,没有。”
云烟点点头,“原地等我。”
继而快速下车,步入了一栋住宅楼。
昨夜,周恒给了信息让她今天来这里,陆沧溟曾经买给云洛住的房子。
两年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再次踏进这里。
她一直都知道,这里的房子没卖只是空了,还有她家的房子,也被陆沧溟买了下来,只是空置着。
他做了那么多,无非时留住有她印记的一切东西。
用周恒给的钥匙打开了门,云烟只觉得呼吸一滞的难受。
在这里,她眼睁睁地看着云洛犯病,却无能为力,甚至落了一个惨死的结局,她这个当姐姐的,失败透顶。
或者说,她甭管当了哪个身份,都是失败。
于父母而言,她没尽过一天孝道,等到她意识到时,父母不再了。于陆沧溟而言,她也没有好好当一个妻子,等到她想珍惜时,俩人之间已经山一程水一程了。
云烟怔忡间,被人一把拽进屋内。吓的云烟花容失色,正要呼救却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
陆沧溟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响起。
云烟傻傻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依旧眉目俊朗,只是,削尖的下巴昭示着他瘦了。
心疼不由自主地爬进眼里,云烟低声:“怎么瘦了那么多?”
“想你想的。”
陆沧溟邪魅地勾着唇角,温热的气息扑在云烟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的,勾的她心动不已,不管时间如何变迁,她站在他面前,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陆沧溟深邃的眼底是炙热的思念,此刻,她就在眼前,他情动地覆下薄唇。
沉醉于痴缠间,云烟突然推开陆沧溟,明知没有未来,何必享受过程?
陆沧溟深深地看着云烟,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愫,“你不想我?”
云烟急口:“不是。”
陆沧溟没有一丝犹豫,顷刻间压了下来。
是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也是她渴望能拥抱的男人,只是,山重水复再无路,她凭什么享受他的爱他的喜欢?
云烟大力推开陆沧溟,愣愣地说:“抱歉,我心情不好。”
陆沧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强迫她,只是轻柔地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柔地按压着。
云烟看着他一贯的小动作,他说过喜欢她的手,大小刚好,够他握一辈子。
“你见我没危险吗?”云烟问陆沧溟,他安排的体检,报告也是他藏起来的,他自然知道她就是一个危险人物。
“我不会让你、让我有危险,放心吧。”
云烟点点头,她相信陆沧溟。为什么她以前没选择相信他?如果信了,他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事,或许云洛也不会死,最起码不是跳进江里。
陆沧溟深深地盯着云烟,想把她揉进自己眼里般痴缠,薄唇轻启:“见过陆勋辰了?”
“嗯。”云烟低低地嗯了声,“你以前就知道陆勋辰和云洛在一起过?”
他一定知道,肯定是怕她难过才瞒着她,不然他不会说过这么一句话:“亲情,不见得都是温馨,也有背后捅刀子的。”
陆沧溟不置可否,看云烟面色平平,他问:“你能接受?”
“比起死亡,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云烟苦涩一笑,死亡,是解脱,可对于活着的人却是一辈子的牵扰。
陆沧溟心疼地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
“你想怎么做?”云烟感受到陆沧溟话里的狠戾,她担心他会有危险,毕竟到现在为止,对手是谁他们都不知情。
陆沧溟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笑:“你在担心我?”
云烟看着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气恼地拍着他的胸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你知不知道这次面对的敌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即将揭晓了。”
陆沧溟实话实说,他让欧阳戒假装叛变与陆勋辰合作,试图引出更深层次的消息,不过陆勋辰这人很机警,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没有突破,并不代表他陆沧溟打不开突破口。
而且,在这场局中局中,盛左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看似盛左一直都是打酱油的,其实他是陆沧溟的底牌,欧阳戒只是一个幌子。
听说答案即将揭晓,云烟忍不住问:“你有周祥的计划?”
“嗯。”
陆沧溟点头,不过他不会告诉云烟,不管是局中局,还是局外局,他都要把云烟置身事外,哪怕幕后黑手一直把云烟往漩涡里搅。
“我今天见你,是想告诉你,明天晚上不管你收到什么通知,都不准去次江码头。”
云烟认真地看着陆沧溟,看着他凝重的眉眼,她不多问地点头。
陆沧溟放下心,不过还是强调了一次:“云烟,这次一定要听我的,不管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朋友出了事,还是听说我怎么了,你都不要去。”
陆沧溟这么一强调,云烟浑身紧绷,预感事情非常难解决,不免揪心地凝着陆沧溟,“你会有危险吗?”
“会有危险。”陆沧溟说完,看着云烟暗下去的眸子,心疼不已,旋即又保证:“不过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云烟紧着眉头问:“你明天晚上不能不去吗?”
迎着云烟的担忧,陆沧溟轻松地笑着,“放心吧,我有那么多人保护。”
云烟不信地看着他,那么多人保护不还是一次次受伤?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我向陆太太保证。”
“我们离婚了。”
“只是暂时的。”陆沧溟句句紧逼,“别忘了你在我病床前说的话。”
云烟脸色一红,问:“我说了什么?”
陆沧溟蹙眯着眼,“看来我还是要好好提醒提醒陆太太,陆太太亲口说的,‘你要是死了,我们就离婚了。’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我不死,你都不会跟我离婚?”
“你强词夺理。”云烟词穷,当初他生死一线,她又迫不得已,所以说了那么一句看似诅他死,实则希望他醒来的话。
“是我强词夺理?还是陆太太口是心非?”
陆沧溟瞅着云烟通红的脸颊,像红彤彤的苹果特别诱人,必须一亲芳泽才过瘾。
“亲一个。”陆沧溟凑近云烟的脸颊,低低地笑。
她还活着,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庆幸。
云烟抬手拍开他的脸,她现在没心情和他逗贫。
陆沧溟看着云烟悻悻的样子,知道她担心,再次劝慰道:“是不是不相信陆先生?”
云烟没回答。
陆沧溟了然,只好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换了一个问题说:“前几天和准婆婆聊了什么?”
“你找人跟踪我?”
“是保护。”
云烟珉着嘴,好吧,保护!“你以前把我囚在家里,也是为了保护我?”
“陆太太,你才知道啊!”
陆沧溟食指缱绻地画过她的眉眼,满目深情:“陆太太,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早上我要拉你进民政局。”
云烟听了怅然若失,民政局,去复婚,想一想都能让她做梦笑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