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云烟想不明白,陆沧溟与欧阳戒的交情摆在那里,而陆沧溟与陆勋辰虽是兄弟,不过关系不好,欧阳戒没理由不知道。
欧阳戒这么做,是迫于现实?还是他和陆沧溟的交情也只是利益的趋使?
酒过三巡,陆勋辰放下酒杯,看了眼身旁的欧阳戒,笑说:“欧阳公子,饭吃了,缘由陆某还不明白。”
欧阳戒抬眼,挑起的眉头盈着笑盈着不靠谱,妖冶启齿:“陆董事长,你太谦虚了,在海城,陆氏集团是神话一般的存在,请陆董事长吃饭,也只是略表表心意,不值得陆董事长记挂。”
陆勋辰盛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欧阳戒,似笑非笑:“欧阳公子,才是海城名副其实的老大,请陆某人吃饭,实在抬举了陆某!”
陆勋辰暗暗讽刺,欧阳戒与陆沧溟的交情,他了解的清清楚楚。
欧阳戒悻悻地自酌了一杯,并不再多言。
连灌三杯酒,欧阳戒脸上泛起红晕,说话有些摇头晃脑,“陆沧溟……太重情义了!”
除欧阳戒外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欧阳戒想表达什么。
“陆勋辰,能借一步说话?”
欧阳戒突然拍着桌子说话,声音很大,表情很冲,一看就是要找陆勋辰挑衅。
盛左忙起身,走到欧阳戒身边,沉声:“你喝多了。”
欧阳戒一把推开盛左,可怖地瞪着盛左,“你他妈的闭嘴!别在这里假好人,告诉你,陆沧溟已经是个活死人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怕他?”
云烟看戏的脸蛋瞬间失血,一瞬间,心口被插了数刀,痛的那么直接。
活死人,他已经是个活死人了,而且随时会离世。
那些与他的过往,乐也罢,痛也罢,都过去了,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伤疤。死不掉人,却也好不了。一想就痛,一碰就化脓淌血。
欧阳戒似乎积累了很久的怨恨,连声斥道:“你们也明白,我们欧阳家族以什么为生?”
“可是自从陆沧溟上任陆氏集团董事长以来,我们欧阳家的生意那是一落千丈,但凡有点越界,他必然干涉到底!”
“名义上说为了我好,可他妈的……我们活一辈子,不挣钱还过什么过?”
“你们还记得陆氏与恒盛的那次合作?”
“云烟小姐,你一定记忆深刻,毕竟你是当事人之一,盛总裁,你也记得吧!”
“你们知道一开始的公开招标,为什么后来给变了吗?”
三人的记忆被拉回一年半之前,那时候的云烟刚认识陆沧溟。
云烟珉着唇瓣,思绪有些混乱,陆氏起初公开招标突然变成和恒盛合作,云烟在陆氏王安城那里探过,肯定是陆沧溟徇私。
说不感动怎么可能?她很感动,她觉得他是真心的。后来才知,那只是套路,只是为了感化她监视她。
往昔纠缠不清,一须臾已经物是人非。
欧阳戒看着云烟,紧紧的,带着很直接的不满,而后才说:“我和陆沧溟约定好了,最后由我的挂名公司夺标,从此名正言顺地由黑变白。”
“可是,他中途把我给撇开了,选择了恒盛,为的只是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这样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们欧阳家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入不敷出,一直在吃老底!”
“你说,这样的兄弟要他何用!”
欧阳戒愤恨地拍着桌子,眼底汹汹怒意如浓墨化不开。
陆勋辰淡淡地笑着,并不接话。
“既然今天邀请了各位,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需要平台,助我们欧阳戒东山再起,但是,我们欧阳家也不是空口套白狼,该有的诚意自然少不了。”
“如果陆董事长与你那大哥一样,我可以再找新家,比如恒盛,再比如马来,我相信马来很需要我们欧阳家的势力。”
欧阳戒说的不假,在海城,谁得欧阳家的势力,必然能坐拥海城顶峰宝座,比如之前的陆沧溟。
自古以来,想要白的清新脱俗,必然要带点黑,太过黑白分明,只会被扼杀。
陆勋辰迟迟不答,欧阳戒将目光放在了云烟身上,“云首席执行官,你怎么想?与我们欧阳家结盟,一定是双赢的局面。”
云烟一直杵在陆沧溟的回忆中,突然被点明,微微错愕,旋即笑道:“那是自然,得欧阳得天下,不过,陆董事长、盛总裁都在这坐着,他们不表态,我一个外来公司率先表了态,我怕我吃撑了得兜回去。”
云烟拒绝了,在来海城前,她接收过boss的命令,在海城,他们马来公司不准结交任何势力。
至于其中的原因,云烟没有斗胆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