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急速蔓延,这一招是留在绝地逃亡无法逃脱时设置的,只有四个掌权人知道。
不亚于同归于尽。
至于这些房间,里面的陷阱与酷刑究竟有多少,陆沧溟不清楚。当初为了利益的不冲突性,各自设置了陷阱防止哪一方叛变。
陆沧溟眼疾手快,近身贴近面具男人,一个猴子偷桃夺过钥匙。
面具男人全身着火,无瑕顾及钥匙地满地打滚。
陆沧溟捏着钥匙疾步奔过去,立即打开了冰棺。
冰棺里,云烟肤色白如霜,全身笔挺。陆沧溟狠戾地眯起眼,旋即抱出云烟直奔最近的会议室。
空调、取暖器统统对着云烟,又命人抱来一层又一层的棉被,统统捂住云烟。
陆沧溟揉搓着她的脸蛋,给她取暖,接着拿起她的手,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痕横在掌间。
疼惜划过眼底,陆沧溟扭头怒斥:“医疗队还没到?吃干饭的!”
周恒领着一群医生一路狂奔而来,远远地听见陆沧溟的咆哮,忙说:“到了,到了。”
快速诊断下,医生给陆沧溟汇报了两点:“陆少,太太需要打破伤风针以及使用抗凝剂。”
陆沧溟一个冷眼过去,医生当即白话文道:“陆少,破伤风对胎儿没有影响,但是抗凝剂目前来说,不确定因素还是存在的。”
孩子?还是保不住吗?
陆沧溟清冷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黑布,依稀可见的惋惜,他沉声:“先用药。”
如果真的保不住,他需要的务必是她的周全。
得到陆沧溟的首肯,医生当即执行起来。
片刻后,陆沧溟还是没等来云烟的苏醒,一颗心仿佛放进了油锅,甚是煎熬。
“一群混帐东西,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救过来!”
陆沧溟凌咧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周恒躬身道:“陆少,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害太太受伤!”
阿玉再次单膝跪地,“陆少,您惩罚我吧,是我的过错。”
云烟避开他们的看守,是谁的疏忽他已经没有心情追究,只是一个失误,他的太太依旧昏迷不醒,而腹中胎儿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这让他如何受的了?
!!!
陆沧溟凌厉地看着众人:“统统出去!”
众人离开,陆沧溟单手解开纽扣,很快躺进被窝里,抱上冰块一般的她。
他用自己滚热的肌肤去暖冻僵的她。
紧紧贴在一起,陆沧溟双手没闲着,挨排挨地搓着她的身体,摸至腹部,手指微微颤抖。
虽然这里还是一坦平,可是孩子就是那么奇妙,已经在里面安家落户。长的像他又像她的孩子,血液里流淌着他们俩的血缘。
可是,今天之后,有一半的几率注定了他不能平安地出生。
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此,再也不敢挪至半分,盯着她苍白的稍稍缓了些血色的脸颊,他眸色深沉如炙。
站在他的位置,注定很多事不能放在台面上,更不能告诉她,只是为了她可以平安。
依稀想起第一次见面,偶遇,重逢……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既然是定数,他就不会放她离开,甭管发生什么!
云烟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半夜了,窗外似乎在下冰雹,砸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地响。
她的脑子暂时短路地怔忡,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的声响。恍惚觉得有些热,蹬掉身上的被子,才惊觉搭在她腰间的是只胳膊。
她偏过头,对上陆沧溟清冷的脸庞,紧闭着眼,眉头皱成一团。
‘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连睡觉也不踏实。’云烟愤恨地瞥了一眼,继而埋过头,也大力扯掉他的胳膊,躬起身体窝在床里边。
陆沧溟感受到异动,忙直起身体,担忧地问:“你醒了?”
有惊喜的成分?云烟疑惑。
陆沧溟凑近她脸边,刀削的唇瓣抵在云烟脸颊上,浅浅移动似轻吻,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不说话?”声音有些许的冷意。
云烟忍不住嗤笑,刚刚还想扮柔情,转眼就绷了?
“云烟!”陆沧溟咬牙切齿,她受伤最担心的人是他,她醒了却一句话也不愿意对他说!
“看来我还是太宠着你了!”
陆沧溟冷仄仄地说,旋即起身,片刻穿戴整齐,冷声道:“我会让你知道怎么当好这个陆太太!”
云烟不为所动,不过陆沧溟也没指望她能动容。
是夜,云烟被带回庄园,陆沧溟再次用铁链锁住了她,这一次,云烟反抗的特别激烈,却也无济于事不曾更改陆沧溟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