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看时,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也是快速地命人拖出去扔进了大海。
至于陆少带来的女人,没人记起更没人问起。
昏黄的屋内,随着浪潮起伏的游轮微微荡漾着,陆沧溟盯着熟睡的云烟,眉头紧皱。
私人医生再次过来为云烟检查身体。
陆沧溟问:“身体里的药清理干净了?”
“回陆少,云烟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看她心率不齐,估计受了惊吓所制。”
“配些安神的药给她吃。”
“好的陆少。”私人医生戴维里说完出了房间。
在陆沧溟说配安神药时,云烟已经醒了。待医生离开,她起身问:“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水灵灵的眼直直地看着陆沧溟。
陆沧溟的心底微微荡开一丝波浪,很快平静无风。
陆沧溟面不改色,清冷的不带一丝丝感情的眸子始终如一,良久,薄唇裂开:“一千万真的那么好拿?”
掷地有声的反问,云烟哑口无言,苦笑地合上眼,眼泪淌进了心里,是啊,拿了他那么多钱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她一直以为这个对她想怎样就怎样的人只限陆沧溟,原来不是,他想送给谁全凭他心意。
久久的沉默,云烟明白了,应该说由不得她明白,自从父母双亡后,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明白却不得不面对的?
一瞬的释然,云烟扬起一贯的妩媚笑容:“谢陆少的教诲,云烟一定铭记于心。”
一宿无话,天亮时分,游艇靠了岸,云烟一声招呼也没打地下了游艇,陆沧溟不远不近地跟着。
周恒于心不忍地说:“陆少怎么不与云烟小姐解释?”
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云烟小姐的事,以事先安排好的是‘燕儿’来起头,死掉的男人王二近一年来做了不少假账,除掉他是迟早的事,刚好他天生风流成性,觊觎‘燕儿’更是由来已久,利用‘燕儿’引起混乱从而解决掉王二,不成想王二色心起意对云烟小姐图谋不轨,从而打破了计划,他们被迫将错就错从而处理掉王二。
只不过周恒不明白的是陆沧溟为什么要带云烟小姐去私人岛屿?
陆沧溟珉着唇冷声:“多嘴!”
“是陆少!对不起陆少!”意识多言的周恒立马道歉。
陆沧溟看了眼前面的云烟,莫测的眼底掀起汹涌的怒意,带她去是想看看她的底还藏了多少,顺带警告她别在他面前自作聪明。
云烟迎风而行,肃穆的小脸蛋惨白惨白的,想起昨夜依然心有余悸,她想到了逃,可又发觉自己已经成了陆沧溟手中绳上的蚱蜢,逃不掉。
心猿意马之际,一辆呼啸而过的大货车“吱”的一声划破天际,云烟再次愣住了,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冒冒失失的人,可最近干的冒冒失失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跟在不远处的陆沧溟看着云烟走向了马路时,已经健步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云烟。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云烟,陆沧溟意味不明地想了很多,她不像故意撞上去的,可不是故意同样的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
陆沧溟神色清冷,“故技重施也找个有实力的!”说完看向面前破旧不堪的小货车。
这时货车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走过来,陆沧溟怒意毕现,司机哆嗦地后退一步,不敢再骂半个字反而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小姐,需要去医院吗?”
“你这技术还配开车?”陆沧溟掷地有声。
这只是一句怪嗔,或者说斥责,但是作为很会察言观色的云烟,她已经了解陆沧溟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了,陆沧溟必然要货车司机从今以后开不了车。
看着陆沧溟轻而易主地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悲从中来,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让云烟猛地愤怒了,她从陆沧溟怀里站直了身体,义愤填膺地盯着陆沧溟反问:“他这技术不配开车难道你配?是不是肆意地销毁他人贬低他人才能满足你高高在上的身份?”
云烟吼完,看着陆沧溟越来越冷的脸,才后知后觉她闯祸了,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嚣张地怼陆沧溟,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不过她高傲的自尊让她低不下昂起的头。
四目相对,云烟没妥协。
陆沧溟深深地看着云烟,猛地拦腰抱起云烟往停车场奔去。
“你放开我!”
云烟怒吼,陆沧溟薄唇紧珉,整个人冷的如块寒冰,拉开车门直接将云烟丢进车里,自己上了驾驶室,不等周恒上车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左拐右晃超了一辆又一辆车。
云烟揪着椅背,“你疯了不要命了!”
“你怕死?”陆沧溟冷冷地诘问。
云烟看着陆沧溟的后脑勺,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