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稀奇了会儿,也没人从中瞧出了多少岑隐对时非晚的喜欢。
实在个这位大爷的脸……臭得厉害!又臭又冷,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快速的动作看着实在有些粗鲁。
看起来,倒不像是因喜欢时非晚才如此的。
倒像是,觉得她丢人现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终止他人的指指点点才如此的。
虽说圣上这赐婚实在是猝不及防了点,许多人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这事,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是何原因时非晚的确已经跟擎王府绑在了一起了。
时非晚方才给擎王府的脸面抹黑了,岑隐的确不可能置之不理。
而此时他的这些动作,无论有多凶巴巴冷冰冰杀气腾腾的,也到底与时非晚算得上亲昵了。不过,这在人看来倒也称不上逾越。因为时非晚如今算是他未婚妻了。未婚夫妻之间此类的动作放在大楚是可以有的。
“来人。”
岑隐在这“凶巴巴”的动作之后,将时非晚抛在身后,转身时,已是愈加的“凶巴巴”了。
“将军。”他旁边就站有武官。
“徐家公子触犯宫规不说,还妄想冒犯皇上亲赐的世子妃,此为不可饶恕的重罪。动手。”岑隐目光扫向徐凯,二话没问,已是直接下令。
“是。”
“我……我没有。”徐凯的脸色这会儿臭到了极致,“长隐将军,这只是时……是惠安郡主的片面之词。”
徐凯容颜通红,眼底已有慌色。
他当然慌,岑隐这会抓人合情合理。单是冒犯皇上亲赐世子妃一条,这罪——
就重达砍头!
“本将亲眼所见,岂可能有假?”
“不是,是时非晚,她心悦陵小侯爷。陵小侯爷方才酒醉,所以她……”
“明明是你见色起意,还想狡辩。真是斯文败类,都还愣着干什么?这种斯文败类看着简直碍眼,赶紧带走。”旁边某闲散老王爷一听,已是不耐烦的忙插了一句。
这闲散王爷是楚皇的二哥,如今只有一个“逍遥王”之封,却无任何实职。
他此时的确瞧着徐凯碍眼。能如此说,显然的他是完全没有对时非晚的描述产生怀疑。
这也是在场其他人普遍的看法:这徐家公子,简直狡辩!他本来就是个有名的纨绔,花街柳巷没少逛。
虽说……对慧安县主无礼看起来像活腻了,可想想方才拉扯的画面,可不就是亲眼所见。又想想……
慧安县主那容貌……
嗯!一定是这样!
那样的脸蛋……能勾得今夜肯定喝了一些酒且本就喜爱美人的纨绔公子,一时按捺不住冒了险,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不是这样,衣服是慧安县主自己扯的。不信,我有人证。”
徐凯忙想将沐熙等人拉出来。
这阵仗,沐熙,朱明海,桌新以及被他们松开了的吕梁,还有那软筋散效果还没退完只能继续装酒醉的陵小侯爷,自然全都看到了。
站在另一侧的沐熙等人,众人瞧见他们,也只当是跟他们一样路过这里恰好撞见的“路人”。完全没将他们当回事。
就是当回事了……谁不知道这几位是徐凯的哥们,因此此时那武官理都没理会徐凯之言,拖着徐凯很快便直接离开了。
而这一抓,等明儿或改天判刑下来,徐凯会是砍头重罪!
“老大……救我……”
“时非晚,你这臭女人……你以为你赢了?你就是狗屎运而已……”
徐凯留下这么两句后,人很快便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
“……”
徐凯走了,可在场的议论声倒还不断。都是在讨论刚刚之事的。当然,免不了跟时非晚以及擎王府寒暄,各种“废话”的。
但到底多数都要急着出宫了。看完了戏,很快倒也还是几几成群的散了。
群体一散开,脱离开擎王府视野的“看戏人”,开始小群体的议论起方才事时,那恭维的嘴角一改,立马已是被另一副嘲弄嘴脸所取代。
群体未散之时,面对时非晚,那多是在惊或是只夸她的美貌的。然而这会儿……
惊其容颜虽有之。
但更多的,却多已是对方才之事的议论了。
“这下好了,时非晚名声本就不佳。如今更为不洁了,擎王府的脸算是被她丢光了。只怕,便是她并非传闻所述,倾城绝色,聪慧有加,擎王府也会想法子退此亲了。哪个权贵之家,能容得了如此一个不洁之人做正妻。否则,岂不是会成为天下笑柄。倒是纳为小妾,还算勉强合适。”
“不对不对,此言实在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