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对!是他!
就是这张脸!
时非晚心底一讶。
同时,却也生出了一股恍然感来:难怪,她会觉得那剪纸上的男子形象有丝眼熟。此人午宴时不就跟沐熙坐在一坨,坐在她对面吗?
“老大,咱真好运。本来就计划着今晚得从这丑女人身上取点贴身之物,方才还没有想到法子的,这下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丑女竟自己送上门了,让咱给撞上了。”
时非晚低头思忱际,忽听得其中一名男子出声道:
“瞧,这旁边竟一个宫人都没有,真是绝好的运气。这丑女现在落在了咱手里,岂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
时非晚听到这睫羽忽一动,眸光倏地一抬。
这话……
他们……是运气好,路过此处撞上了她?难道不是设的陷阱故意引她来此的?
“沐小公爷,你这是何意?你是一直在跟踪我么?”
时非晚微抖眉眼,忽地试探道。
“呵。”沐熙听她出声,便是一声嗤笑,不屑哼了声:“跟踪?时七姑娘倒是会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本小公爷还是得提醒姑娘,某些人不要脸的看不清自己的脸面,本小公爷却没这等闲心!
当然,小爷我是个记仇的。时七姑娘还是先想想,你现在如此倒霉的在这偏僻之处落在了小爷手上,小爷该怎么讨中午时的那笔债吧。”
“……”时非晚微微眨眼,瞅着沐熙说话时的神色。
他……不知那纸条的事?也不知她为何在这里?
时非晚脑子里又回顾起了纸条上的字迹:她可以肯定,那的确是出自岑隐之手。
顿时……时非晚微微转眸,目光悄悄往四周扫了一眼。
原来,这根本不是陷阱!
不过是她倒霉,在这里被这路过的这群人撞上了。沐熙记仇,见四周无宫人,又怀疑着她午宴时那一手可能是会武的缘故,便有了方才凑上来的这一试探。
因为记仇,也才有了此时这紧扣不放的举止。
这是两码事,与那纸条,并无关系。如此说来,约她的……其实真的是岑隐。可这臭男人现在跑哪去了?
“阿陵,接着,今夜之后,这位,以后可就是你媳妇了。”
时非晚暗自揣摩时,不想耳侧忽地再次砸来沐熙的一道声来。
紧接着,手腕上一阵大力袭来,时非晚忽地便觉自己的身子被狠狠甩了出去:一分内力,七分力气。
时非晚手上一疼,还未来得及想他方才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何意思,因着未有暴露身手想法的缘故此时顺势往前载去时,本料着她得摔上一跤才能演得更为真实,手腕却是猝不及防的忽地被另外一人给抓了住。
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量带起,身子便稳稳的定住了。
时非晚侧眸,已是瞧见自己肩头触上了一只扶稳她身子的大手。
时非晚顿时顺着那只手往上瞧,往手主人的脸看了过去。
唰地……
时非晚便见眼前人脸颊像是被人忽然掐了似的,猛地一红,忙收回了手去。
但他后又似察觉到了什么,又立马伸出手来抓住了她双手的宽袖扣在了一起:是个会武的。
“罪过罪过!时……时姑娘,抱歉。”脸颊血红,被沐熙唤作“阿陵”的男子,一见时非晚看过来,另外一只手便不大自在的挠起了自己的头,忙回了一句。
接着看向沐熙:“老大,这……这会不会不大好?男女授受不亲,咱这……这未免太毁姑娘闺誉了。”
“怕什么?她是时非晚,你瞧她,能跟一般女子相比么?”沐熙直接接了一句,“而且,今夜之后,皇上必然会赐婚,她会是你的未婚妻无疑了,你还怕什么?”
男子的脸唰地更红了,憨憨的抓头抓得更快了,“我……我……我……”
时非晚顿时讶然的抬了抬眼,“沐小公爷这是何意?”
今夜过后?皇上赐婚?跟……这位叫“阿陵”的?
而且,对象是……她?
时非晚又看了阿陵一眼:他,不正就是她那张“假剪纸”上剪刻的那位“意中人”么?
时非晚愕然的眨着眸子,心底疑惑更重,同时又添了几分揣测来:那剪纸莫不是……跟他们有关?
可赐婚?
这意是,他们想求皇上为她跟这位叫阿陵的指婚?
但这是什么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诡异算计?
又凭什么肯定一定能求到?
“何意?自然是好意?”
沐熙笑了声,听此又朝时非晚走近,似讥似认真的回道:“时七姑娘,今夜过后,你可得感谢咱们。你不是愁着嫁不出么?本小公爷以德报怨,替你做主择了一门好亲,绝对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