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锅里的肉,嫌不嫌脏都要咬一口?呸!”大个子瞪了疤瘌眼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也别太近乎,谁是你兄弟?就你这小疤瘌眼还敢自称老子的哥哥。老子是有个哥哥,脑袋都被削掉了。你先把脑袋削下来再来攀亲戚,还哥哥……呸!该叫爸爸叫爸爸,该叫爷爷就叫爷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个子看了一眼身边其他几个犯人,随后继续说道:“老子那也不去,住这里挺好。你们要是真有孝心的话,就给哥几个一人来一床被褥。还有回回馆子,照着菜谱来一本,再来只烤羊也就差不多了。酒!再来十坛子酒,你们估计也弄不出来什么好酒,二锅头就行……”
看在怡亲王府老管家的面子上,疤瘌眼也不敢和这大个子翻脸。反正这些东西都是老管家给钱,还能报不少花账。不花白不花。当下疤瘌眼将大个子所要的东西记录起来,所有开始吩咐狱卒去置办回回酒菜的事情。
随后,疤瘌眼还想和大个子套近乎。一旦能通过他结交怡亲王府上的管家,那自己还做什么小小的牢头,有幸能在十三爷面前漏漏脸,或许还能混个六品、七品的武官,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就在他哄着大个子,想要跟他拜个把子的时候。外面面看守大门的狱卒进来禀告,说之前跟着老管家一起的两位长随,带着食盒来给大个子送饭。
这也是怡亲王府的人,当下,疤瘌眼急忙向着大门口的位置跑了过去。到了大门外的时候,见到今天抱着自己,拦着他去伤害大个子的牢头也站在大门外,正和两个提着食盒的长随有说有笑的。
担心被自己的同伴沾了便宜,疤瘌眼小跑到了这两个人的面前。亲手结果了他们手里的食盒,随后陪着笑脸说道:“怎么还麻烦您二位了?刚刚兄弟我还让人去回回馆子,定下了一本的上等酒宴。这事怪我没有说清楚,让两位白跑了一趟。食盒我送进去,等着那位兄弟吃完了,我把食盒和盘子收拾赶紧,还到府上。”
“我们也是领了管家的差事,我们哥俩这样的下人,做的也就是跑腿的活。”刚才那银票的长随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交代差事的时候,我们管家说让我们亲眼看着他外甥吃完。里面有两道药膳,担心他嫌苦不吃,这才派了我们哥俩来。”
当下,疤瘌眼也不阻拦,笑呵呵将这两个人连同食盒一起带到了里面的囚牢当中。
“少爷,老管家担心您在大牢里没有胃口。在德兴楼要了一桌燕翅席,他们家做的清淡,您吃了不至于上火。”说话的时候,两名长随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来一盆一盆牢头们都没有见过的菜肴。
黄的是鱼翅,透明的是燕窝。还有一些菜肴这些狱卒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当下附近的狱卒们也顾不得什么了,纷纷闻着香气凑了过来,看一眼他们闻所未闻的菜肴。
“你说有这海底,做什么不好,偏偏去贩私盐。那个是鱼翅吧?过年的时候我做厨子的二叔做过一次,都是一丝一丝的,和这个也不一样啊。”
“你那是什么鱼翅?我听说鱼翅也分好几种,人家吃的是最值钱排翅了。你看看那一大块颤颤巍巍的……”
“你们差不多一点,好像我们没吃过似的。”疤瘌眼倒是蹭着犯人的伙食,吃过几次,不过品相也远不如这俩长随食盒里的鱼翅。当下他咽了口口水。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另外一名长随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疤瘌眼,说道:“这时我们管家送兄弟们打打牙祭的,弟兄们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