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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抬头朝房上看来,两人视线在细小的瓦缝中相撞,司南一惊,没想到竟会被发现。
但既然身份暴露也没办法,她索性坦坦荡荡从房上跃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没成想宇文公子的眼神竟这样好。”
宇文秋抬眼看着司南,淡声道:“人人都道美人出浴美艳绝伦,没想到在下沐浴时也能引司南姑娘一看,实在是荣誉。”
宇文秋只穿了里衣,在古人眼里几乎跟没穿一样,但是司南嘛……
她上下瞧了他一眼,缓缓摇头:“确实没有美人出浴图好看。”
宇文秋就算再怎么淡定从容也改变不了头脑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他被司南的眼神看得别扭,俊脸上有些泛红,轻咳一声道:“我先换了衣服再跟司南姑娘详谈。”
然而,还没等宇文秋转身,冰冷的刀刃便抵在他脖颈之上,利刃泛着寒芒,不知何时司南已经到了他身后,她唇角闪过冷笑:“宇文公子当真以为我今天是来跟你商讨事情的?那为何我不直接去临春阁,要偷偷摸摸潜到府上!”
宇文秋心一沉,目视前方,不慌不乱:“司南姑娘先医好我,然后又杀了我,这是何必?”
“因为你是两面三刀之人!”司南声音凌厉了几分,清澈的眸底冷气越来越重,“我知道墨秋阁打开门做生意,这是规则,任何人都必须服从,但是宇文公子一边帮着司梦对付我,另一面又信誓旦旦跟我说是同一联盟,任何事都可以帮忙,你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太卑鄙了吗?”
宇文秋皱了皱眉,声音微沉:“我从未做过此事。”
“呵,你觉得我会信?”司南冷笑,抵在他脖颈上的刀刃的力度都加深了几分,“放眼整个大梁,能弄到禁药的除了墨秋阁还有哪?还有我的身份,他们之所以会知道段凝和我是同一个人,不是你告密,还能是谁!”
司南的声音越发低,冰冷且含着杀意:“宇文秋,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伪君子!”
听着司南的话,宇文秋眉头皱得极深,压下心头思绪,镇定的开口:“或许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宇文秋做事向来坦荡,我没有给司梦禁药,更没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我若说谎,天降重罚,五雷轰顶!”
司南手上的利匕一顿,又听到宇文秋的声音传来:“司南,此事想必背后有因,等我彻查清楚,一定向你解释清楚,但我敢保证,此事与我无关。”
“你以为我还信你?”
宇文秋端着身子,目光坦荡:“如今我性命在你手上,信还是不信全在司南你。”
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两人僵持着,谁都没说话,过了几秒钟,司南手上的力道缓下来,她手腕一转,将匕首收回。
司南余光一瞥看见躲在门缝后的小脑袋,后者显然也发现她,司子怀从门后出来,嘿嘿一笑:“娘亲……”
他揉了揉小脑袋,笑道:“宝宝叫来了臭屁鸟,那些侍卫全被我熏昏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闻言,宇文秋脸都黑了,臭屁鸟,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的侍卫经历了过了一段怎样黑暗的经历……
“咳咳,”司南轻咳两声,有些心虚的看了宇文秋一眼:“一会儿我会留下苏醒的药剂。”
说完司南便要带着司子怀离开,却被宇文秋叫住。
“司南姑娘。”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司南手中,“这是隐魂铃,不管怎么说,这事毕竟出自我墨秋阁,也算是小小补偿,这次你不能拒绝。”
司南在心中斟酌了下,最终还是接下隐魂铃。
宇文秋淡淡一笑:“好,等事情真相一查明,我一定相告!”
司南没说话,拉着司子怀便离开了。
……
司南走后,宇文秋也没了净身祭拜的心思,他重新穿好衣服,冷声道:“莫白。”
“是,主子。”
声音刚落,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便站到他身边,他拱手一礼:“主子,有何吩咐?”
宇文秋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我来大梁之前,是谁接管设在临春阁的墨秋阁?”
莫白想了下:“好像是张春,他跟内阁大学士张自成有些亲戚关系,正好那时墨秋阁跟朝廷有点纠纷,就做了顺水人情,把会长的身份交给张春了。”
“张自成年仅二十有余就官拜内阁大学士,可想而知其人能力之强,他与司梦在学堂时便是好友,多年为娶妻不说,就来通房都没有,司梦成为周王妃那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