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季海峰脸上难堪,唇角抖动了两下,“炀炀,你这是在怪爸爸?”
“爸爸,你把你那个小家顾好就行了。”季炀不置可否道,“我和爷爷这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季海峰神情中带着受伤。
刘再辉却暗自恼怒,内心也暗自焦灼,一直握拳隐忍着。
季炀这时又突然开口:“哦,对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言言进娱乐圈了。我俩现在也算是同行了。”
他只是想提醒刘再辉——他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是在自掘坟墓!
刘再辉有些忍无可忍,“季炀,我一直以为,你为了你的演艺事业可以牺牲所有!现在,你终于把简言也拖下水了!你们那个圈子就是一个大染缸知不知道!你就不怕到时候你俩的关系被曝光,你大好的星途毁于一旦吗!”
季炀冷冷的看着他,轻轻的说:“我还真不怕。”
这些痛苦跟失去她的痛苦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种事情,他不用去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衡量,就已经知晓答案了。
听他们说到孩子的事,刘毓涛按捺不住了。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去,拔高声音对季老爷子和季炀说:
“老爷子,季炀,你们知不知道简言为什么一直怀不上!”
她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季老爷子的注意。
季炀也向她看过去。
备受瞩目的刘毓涛可得意了。
“简言怀不上,不是季炀的问题!”她看向季炀,“季炀,你刚才说你暂时不想要孩子,那我问问你,简言之前一直在做避孕,这事你知不知道!”
季炀看一眼身体绷紧的简言,转而问刘毓涛,“我就想知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了你们住的公寓!”刘毓涛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盒已经被吃空的避孕药!怕你们不信,我还专门拍了一张照,就是前天才拍的——”
说着,刘毓涛拿出手机,把照片翻出来给季老爷子和季炀看,一边向他们展示,一边说道:“这空盒子是压在书底下的,我就奇怪,把东西藏书底下干什么!”
她认定了,既然东西是简言藏的,那么简言在做避孕措施的时候,季炀根本就不知道!
在看到照片里的盒子时,季炀的双眼中猝然划过一抹痛色。
简言在做避孕,他的确不知道。
季炀忍下心中蓬勃的暴躁情绪,看向刘毓涛的目光冰冷且凌厉。
他冷冷的问:“我们住的公寓,你是怎么进去的?”
刘毓涛顿时心虚,“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砸门换锁,她办法有的是!
要不是看简言和季炀现在不常住那里,她也不敢这么做!
季炀又冷冷的嘲讽:“刘女士什么时候改行去家政公司当保姆了。那你这当的也太不专业了。现在哪个家政公司的职业保姆,会随便乱翻主人家的东西。刘女士,你还是好好学学吧。”
被如此贬低,刘毓涛着实气不过,拉着季海峰告状:“他爸,你听听这话多难听!”
季天抬臂一下扫落棋盘的棋子。
哗啦啦,白的黑的,棋子掉落一地,有几颗还砸到了刘毓涛的脚上。
刘毓涛如惊弓之鸟,跳着脚惊叫起来。
“啊啊啊啊——”
在她的尖叫声过后,季天指着她和季海峰怒道:“是你,还有你!一个个跟搅屎棍一样,非要把气氛搞得那么臭,把大家脸上搞得那么难看!怨不得旁人说话难听!在怨这怨那之前,好好想想自己做了多少难看的事吧!”
季海峰苦着脸,“爸,您别生气。炀炀跟简言的这个事,是咱们家最大的矛盾。他们俩的事不解决,咱们这个家,就和睦不了…”
“你是有多眼瞎!”季海峰瞪着他,手指的却是刘毓涛,“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催着自己的亲儿子和他恩爱的老婆离婚,你怎么不跟她离啊!季炀跟炀炀俩人好着呢!你们离了,那才是天下太平!
你们不离,那我告诉你——你护你的短,我护我的犊子!自己想过好那就管好你们自个儿的事,少来对别人指手画脚!”
“爸——”季海峰深感无奈。
怎么又把老爷子给惹恼了呢!
“爷爷,您别恼火了。”季炀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吃不消,
他跟简言的事,没少让老人家操心。
季老爷子怒不可遏,转手指着窝囊的季海峰,恨铁不成钢,“幸好没送你去当兵!你要是真当了兵,还是这样子,老子真怕会一枪毙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爷爷!”
当着他的面,听亲爸被人这样说,季炀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尽管说教的那个人是他亲爷爷。
季老爷子站起来,将季海峰、刘毓涛和刘再辉这三个就是站在这儿不说话都能破坏气氛的人赶走了。
他们这一家三口一走,老爷子这儿的气氛就好多了。
可能是受之前气氛的影响,就是饭桌上,还不是那么和谐罢了。
简言和季炀,坐老爷子左右两边。
季老爷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炀炀、言言,你们俩跟我说清楚,避孕药到底是怎么回事?炀炀,言言避孕这事,你知不知道?言言,你避孕这事,有没有告诉过炀炀?”
三个问题,同一个意思,却是不同种问法,针对的对象也不大相同。
老爷子就是想看看,简言和季炀对于这件事,各自都是什么反应。
季炀看一眼沉默的简言,转而对老爷子笑道:“爷爷,我知道您想抱曾孙子。这事儿再缓缓。”
“你们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几年的盼头?就算你们的孩子落地,爷爷还能陪伴多久?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话是这么个吉利话,可有多少人能活到一百岁?”季老爷子苦苦说道,“爷爷现在就是想看着你们好好的然后能有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