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家暗通款曲,因此李县令下令停了所有的货船,且只要是运药材的,都要接受验查。
之前秦家回春堂的药吃死人的事,这些刚刚及岸的人自是不知,可来拉货的苦工却有知晓的,此时已经悄悄的传开来了。
“哎,看见没,那就是秦家的运药船,听说前几天回春堂,卖的假药可是都吃死了人呢!”
“嗬!你说的是回春堂?卖假药吃死人了?不可能吧,我老子娘一直在那里抓药,一辈子都没事啊!”
“何止是咱这儿,我听我一个兰陵的一个姑妈说,前几日她们那里死了一个人,也是因为吃了回春堂的假药呢!”
“世风日下啊,秦老爷子若是还活着,晓得他儿子和外孙女这么作死,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顿时就将秦家贬了个一无是处。
李旭漠然听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来。
李县令正吩咐着,双手往秦家货船的方向上指了指,“去,将他们管事的叫过旭,旭儿?”
说到一半,他忽然呆住了。
眼前英俊少年负手而立的,一身整洁的直缀穿在他身上竟有种别人穿不出的潇洒不羁,听到这声低唤,他面无表情的转过来头来,朝着李县令挤了挤嘴角。
李县令飞快的上前几步。
“孽畜!孽畜!”他喊道,旋即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仿佛气成了一只河豚,戳上一指头就能气爆炸了。
这清脆一巴掌顿时划破了在场众人的熙熙攘攘,无有一个不停下手里的活计,嘴上的大炮愣着眼看向昔日这一对父子。
少年看上去真不是一般的俊俏健壮,只可惜此时脸上顶着一个大红印子,面色阴鸷,任是谁看了都要肝胆一颤。
同李旭相比,瘦弱的李县令还剧烈抖着自己的嘴唇,显然是处于下风。
“你无权打我,李大人,”李旭动也不动,阴测测说道:“我早已经不是李家人,我姓李,也是因为我本就姓李,与你无关。”
李县令顿时更气了,指着他就劈头盖脸的骂:“你不是我的种没错,可是谁将你养的这么大,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如今还倒打一耙带着你娘离家出走,你究竟要不要脸!”
李旭冷笑:“怎么,青天大老爷李大人,你莫不是不记得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了?拿了我的五百两银子,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和我娘与你李家再无瓜葛,你拿了钱还想翻脸不认人?”
李大人拿了儿子的钱,然后卖了自己的姨娘?
众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你还有脸说?”
李县令老脸一红,欲盖弥彰地大喝:“那些钱是我非要要的么?还不是你硬塞给我的然后抢走你姨娘!李旭,你翅膀硬了不听我的了,而今还坐上了贼船!今个儿我李登晖势必要大义灭亲,处置了你这不学无术混不吝泼皮贼!”
一边又狂喷唾沫星子,“搜,给本大人搜!快去!”
气昏头了的李大人,此刻只想着要狠狠打自己这昔日儿子的脸,什么同僚之情统统抛之了脑后。
反正现如今他早就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便是真查出什么东西,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