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酸涩,他正欲开口,忽而小厮神色尴尬的跑了进来,袖手说道:“大公子,老爷,夫人,甄,甄公子他又来了。”
…………
秦妙言是被丫头扶到罗汉床上的。
她想要拒绝,不过究竟是坳不过萧家丫头多。
四五个丫头手持端盘鱼贯而入,再将牙盘一个个齐整的码在小翘几上。
“秦姑娘,请用午膳。”她们齐声说道。
另有人来请茯苓同青黛前去耳房用饭,秦妙言点点头,示意无妨。
她们两个跟着自己连夜跑来跑去,想必已是累极。
她倒是还好,毕竟昔年在南地的时候,时常如此。
为了生计,照顾病者夜以继日、夙兴夜寐,哪里敢有那么多禁忌。
她抬起竹著,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入嘴中,心里却暗自思忖着。
萧……望之中的毒,乃是寒毒,这种毒啊——
她咬了鸡肉,却只觉食之无味。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种毒,该是宫廷密毒,专用来折磨人使的。
家中和睦,年纪又不大的萧望之,究竟是因何中了此毒?
况且就他的身体来看,这毒,至少在他身体中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前,他就是个孩子吧?
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毒?
良久,她放下了竹著,端起水来慢慢啜着。
有一点她最是想不通。
定国公萧将军的儿子萧恒,缘何会变作了兰陵长房的嫡长孙萧望之?
有丫头悄声走过来。
“秦姑娘,”她轻声唤道:“我家夫人有事寻您。”
萧大夫人在房间中走了走,一边指使着婢女小厮摆放好饰物。
“毯子铺在那上面,莫要弄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自己的腰坐在了一旁。
自从儿子昏迷不醒之后,她几乎急昏了头,起先还对宫中的御医抱有希望,后来只得到处寻民间颇有名声的医师。
一连几天像只无头苍蝇,又亲自跑去了清平,这几天着实把她累的不轻。
不过能看见儿子解毒、身体恢复有望,那便什么都是值得的。
萧大夫人微笑着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这会儿秦妙言正巧走了进来。
“见过夫人。”秦妙言屈身施礼。
“快起来快起来,”萧大夫人忙上去扶她,手一碰到她的手,竟是凉的,忙心疼起来,对着丫头斥道:“热水呢,有没有备好,你瞧瞧这手凉的!”
说完又打量秦妙言的脸,连声叹道:“瞅瞅这俊俏的小脸,都白成这样了。”
丫头惶惶不敢答话。
“不干她们的事,是妙言自来体弱。”秦妙言说道。
萧大夫人温和的笑,“好孩子,你救了望之,便是我们萧家的大恩人,若是哪里不顺心,便只管说给我听,我自会为你撑腰。”
秦妙言一笑,轻声说道:“治病救人,乃为医者本分,妙言不过是谨守本分罢了。”
萧大夫人心中暗暗点头,还是个如此识大体又懂事的孩子,只是她还从没见过她这般的姑娘,分明自己还是个孩子,便为医者本分一句谨言慎行。
“解毒的法子,你可有把握?”
毕竟只是将人救醒了,萧大夫人只怕无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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