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不管怎么样,您是族长夫人,我们为您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只是,”秦老太太眉心攒成一个紧紧地川字,“只是我家妙丫头年纪还小,那重病怕是棘手啊……”
大太太吃惊的瞅了秦老太太一眼,没言语。
“妙言,你过来,”秦老太太冲她说道:“该叫姑奶奶。”
萧大夫人听秦妙言如此乖巧的唤她,忽而笑了笑,“表姑母,你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谨慎啊。”
说着,她弹了弹披风上的灰尘,坐回了椅子上。
秦老太太面色微变。
半响,方说道:“族长夫人,不是老婆子不愿意帮您,只是怕我家丫头不堪重用,到时候再延误了病情,又该如何是好?”
她几乎可以断定,萧大夫人要妙言去医治的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亲自上门来。
来的匆匆又遮遮掩掩,可见这病是不想要人知晓的,若妙言当真去了,得重病的是萧大老爷,治好与治不好……谁又知晓下场如何?
世家大族之人,从来不在乎什么命如草芥,他们只关心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三分田。
她虽是萧家人,亦自来以萧氏为傲,却不愿意拿着自己的外孙女做赌注。
“延误病情,去的晚了才会延误病情。”萧大夫人举起眼前的茶盏,微微呷了一口。
秦老太太眯眼看着萧大夫人,语气淡淡:“夫人何以如此相信我家的傻丫头?”
“不是如此相信,”萧大夫人放下茶盏,声音平平:“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我的佛!
大太太简直要吓晕了。
若眼前这妇人当真是萧大夫人,母亲做什么要这么说话?她简直要吓死了好不好!
兰陵萧氏,那可是他们秦家得罪不起的!
果然,听了萧大夫人的话,秦老太太眉头蹙的更深了,“族长夫人,老婆子以为这件事我们应该私下里好好谈谈……”
“祖母,”秦妙言忽然打断秦老太太的话,“孙女愿去兰陵为病者医治。
“你给我住口!”秦老太太怒瞪了她一眼,“这里那轮得到你插嘴?”
秦妙言没有还嘴,她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萧大夫人。
“哦?”萧大夫人颇感兴趣的挑起了眉毛,对秦妙言说道:“你看到没,你外祖母这般疼你,都不想要你去蹚这趟浑水。”
外祖母……秦老太太面无表情的撇过了脸去。
大太太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仿佛杠上的模样,心里一阵焦急,这可怎么办?母亲适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儿又对着萧大夫人冷脸了?
有话好好说啊!
大太太是急到不行,她只知得罪了兰陵萧氏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往深层次的东西,却一概没想到。
“表姑母,我想你是误会了。”萧大夫人说道。
秦老太太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秦妙言微微挑眉,寻了位置坐下来饮茶,且等两人商量。
“我以我萧氏一门荣辱起誓,此事不管成与不成,此病不管能医或难治,倘若二姑娘肯同我去一趟兰陵,我萧氏必定许你们秦家任意一个条件,并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秦家。”
萧大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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