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运气不错,这次同样好运。离大门还有十米的时候,让他在思念中纠结、在纠结中心痛的女子恰巧中门里走出来。
春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收拾了心情,小跑过去。
“凤凰,好巧啊,我刚回来。”
凤凰闪过一丝慌乱,但脸很快阴沉了下去,“是挺巧的,我刚好要出门。”
春风搓了搓手:“有空吗?去我那里喝杯咖啡?”
“没空。”凤凰拒绝得很果断,她觉得自己太生硬,口气又缓和了下来,“都说了准备出门。”
春风遗憾地说:“那我们改约时间?我回来待不了两天……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我想……”
“不如不见。”
没等春风把话说完,凤凰扭头离开了,看样子是去车库。春风急忙跟上,问道:
“你要去哪里啊?要不我陪你去?”
凤凰说:“谢了,我暂时不需要灯泡。”
春风如遭雷击:“什么?什么意思?”
凤凰:“我去武今镇找鬼箭,你要跟着去吗?”
“你,你真的和他……你,他,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和他的事,不劳你操心。”
春风突然跨前一步,挡在凤凰身前,“他,他配不上你!”
“烦!”凤凰绕过春风,继续向前走去。
春风鼓起勇气,拉住了凤凰一只手。
“放开。”
“不放。”春风很想倔强,但他的手被烫了一下,急忙撒开手。
凤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凤凰不可能真的伤他,如果春风能忍住疼痛不放手,没准凤凰真会去他那里喝咖啡。结果他连七十度的烧灼感都受不了,还能指望啥?
“能不去不?”春风继续死皮赖脸。
凤凰突然暴怒,大声质问:“你不要我就算了,还不准我去找别人?你是谁啊?”
春风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说:“我要你,我负责。我跟嘘嘘商量好了,以你为尊。”
不提嘘嘘还好,一提嘘嘘,凤凰就到了暴走的边缘,似乎有一层无形的火苗在她身周跳跃。
“渣男!”
凤凰不再回头,大步向前走去。眼见着凤凰走入车库,跳上一辆飞翼,春风站在舷窗旁卖可怜:
“这次去青云,凶多吉少,我……”
“那你去死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飞翼启动,春风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
目送这飞翼离去,春风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剜走了一大块,疼得他无法呼吸。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躺在空旷的广场上,闭上眼睛,无法呼吸!无法呼吸!迷茫中,他听到一个声音:
“活着回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春风满血复活,腰板一挺跳了起来。凤凰的飞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他头顶盘旋一圈,留下一句话,又飞走了。凤凰的话极大地鼓舞了春风,他叫出了嘘嘘。
春风:“嘘嘘,你耐力好,背我,去武今镇。”
嘘嘘没动。
春风:“嘘嘘,我不能让她瞧不起。只要她没嫁,我们就还有机会,对不对?”
嘘嘘:“贱贱主人,机会,你的。我,痛。”
春风:“嘘嘘唉,你就别添乱了,你知道我最疼你的。咱俩前两天商量好的,不准变卦。快,背我。”
嘘嘘:“你飞。”
春风:“飞过去我怕被车载雷达探测到,我想知道他们到哪一步了。”
嘘嘘有点抗拒,但最终还是背起她的贱贱主人,向武今镇方向跑去,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
嘘嘘背着春风,跑过麦田,穿过牧场,绕过异能兽群。她在密林里跳跃,在河面上踏水而行。贱贱主人的意志不是她的意志,但贱贱主人却是她的全部。她必须了却贱贱主人的心愿,帮他追上那个她其实不太愿意接受的女人。
临近武今镇时,春风让嘘嘘把自己放了下来,把她收进了身体,隐身,进入潜行状态。
凤凰的飞翼停在办公楼门前的广场上。凤凰站在车边,正和人说着话。春风定睛一看,那人不是鬼箭又是谁?春风顿时怒火中烧,险些发动九倍速突袭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鬼箭有意无意地向春风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向凤凰低语了一句。凤凰也扭头看了一眼,随后她挽起了鬼箭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办公大楼里走去。
半小时后,失了魂魄的春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嘘嘘钻出来。无论她怎么呼唤,他的贱贱主人都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