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坐到门口附近的两张座椅中,等五个现眼宝自嗨。
林小妖时不时看一下时间,悄声多骆有成说:“就要见证奇迹了,好期待。”
骆有成也同样期待,不知道五个丑鬼会变出什么样的花,是纯洁清雅的茉莉,还是奇臭无比的大王花?
林小妖在读秒倒计时。
骆有成认为不会那么准时,但小妖的“一”刚落下,帅德恒们就停止了讨论。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倾听悦耳的钟声。骆有成和林小妖屏住呼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五个丑鬼。
……
透视镜的另一边,梅朵兴奋地喊:
“要变了,要变了。”
“嘘。”米豆豆将食指嘴唇上。
于是,廊道里变得鸦雀无声。大家伙儿屏神凝气,期待着五丑鬼的华丽转身。
当,当……
挂钟不紧不慢地响着。每敲响一下,众人的心就会跟着颤一下,眼睛鼓得更圆,生怕一不留神错过大戏。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跳与钟声变得同步。钟声没完没了,但五个帅德恒依旧是帅德恒。
胡永胜小声问身边的十二秒:“这钟是不是坏了?敲了多少下了?”
十二秒说:“六十六下。”
石岩山说:“这个时间,够你们一家把事办两轮了。”
十二秒:……
刀行问:“谁准备的这么一口破钟?”
三秒辩解:“不可能,这口钟我们调试好的,确保它能在凌晨敲十二下。”
史湘云说:“但我预感它会敲到天亮。”
三秒拍了一下脑袋:“萧美人的能力会不会影响到挂钟?”所有人都觉得三秒的猜测好有道理,现场又恢复了安静。
……
观察室内,骆有成眉头越皱越深,他也对挂钟的失常做了几种猜想,也有和三秒相同的猜测。但他通过情绪感知可以肯定,眼前的五丑,依旧是帅德恒。
骆有成问:“挂这么一口破钟是谁的主意?”
林小妖说:“你说他们需要仪式感,就给他们仪式感。”
钟声刚刚响起的时候,骆有成非但没有反感,还陷入了沉浸式体验。但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烦躁。
钟声又敲了六十次,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骆有成的意念力控制不住了,摘下了挂钟,取走了电池。挂钟停摆了,但钟声依旧不疾不徐地响着,一声接着一声。骆有成干脆将挂钟卷到自己的面前。
“是它发出来的吗?”骆有成坚信这口钟不可能再发出声音,但他无法解释钟声的来源。
林小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觉得钟声来自心底。”随后,她又把手指点在太阳穴上,纠正道,“不对,钟声来自这里。”
骆有成向单面透视镜招了招手,然后打开房门。三秒很快跑了过来。
“把这口钟拿走,越远越好。”
三秒抱着钟跑远了。骆有成关上房门,坐回座位。但钟声并没有因为挂钟的远去而消失,它一声接着一声,依旧那么清晰。
骆有成沉入自己的意识海,呼唤意识囚笼。他告诉意识囚笼,他想观察那五个人的灵魂体。这一次,意识囚笼没有阻拦。
帅德恒的意识海,一张薄膜隔出两个单间。一边住着帅德恒,一边住着小萝莉。小萝莉的单间里,出现了一个小棒槌,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薄膜,旁观者的心底便响起一声声悦(令)耳(人)动(烦)听(躁)的钟声。
棒槌每敲击一次,帅德恒的精神就萎靡一分,小萝莉的眼皮子也会颤动一下。但帅德恒的灵魂体异常坚挺,眼看着马上快睡着了,就会给自己一巴掌,或者在身上掐一把,让自己始终保持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挣扎着起身的小萝莉就会一头栽下去,继续大睡。周而复始。
骆有成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都是帅德恒搞出来的幺蛾子。他不睡,小萝莉萧美人就无法醒来。在征得意识囚笼的许可后,骆有成在老大锤子的“单间”里现身。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锤子老大没有惊讶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眯着眼说道:
“有个问题,始终没想明白,睡不着。”
“什么问题?”
“我的兄弟们为什么会以为他们的道歉信会和我的一样优秀?先生,您给评个理。”
“呃。”骆有成这才明白,造成丑男迟迟无法变身的罪魁是自己。不提道歉信的事,这些家伙或许早睡过去了。他安慰道:
“我认为,你的信写得最好。但他们是你的兄弟,总要给他们留点面子不是?”
“哈,我就知道是这样。”锤子老大的灵魂体突然精神抖擞,“我是老大,从小我就比他们聪明。”
锤子老大在自己的小单间里跳起了热情洋溢的单人桑巴,就连钟声似乎都变得欢快起来。
骆有成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这还给整兴奋了。
“乖,睡吧。”
一记灵魂冲撞落在锤子老大的身上,正在旋转的老大就像失控的陀螺,转着转着就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