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小鹿角,这或许就是藏颈鹿绰号的由来。
藏颈鹿问道:“他们是夸赞我的财商还是美学商数?”
梅朵说:“夸你黑心。”
“作为商人,锱铢必较不是应该的吗?讨价还价的能力不如我,就说我开黑店,我不服。”
“还说你是禽流敢。”
“勤流感?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勤勤恳恳、流芳百世、感天动地,嗯,我喜欢。”
“说的是只要是禽兽和流氓会做的事,你都敢去做。”梅朵姑娘快人快语,处于不利的环境,她依旧敢去激怒此间的主人,真不知道她把这些日子的特工培训成果丢到拿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藏颈鹿的肥脸开始哆嗦:“哪个王八蛋埋汰我?我爱审美有错啦?见到美人我动动眼睛动动嘴巴做做深呼吸,又咋的啦?我是强暴了他老母?还是猥亵了他妹妹?”
“大家都这么说,你肯定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夏平平又是递眼色,又是拉胳膊,就是拦不住梅朵那张嘴。
“呸。”胖子往地上吐了一口,一只拿着抹布的机械臂立刻闯入光圈,在地上努力地搽着。
“这个镇子上的女人不超过一百,不是太婆就是肥婆,要共奋总得有个对象不是?”藏颈鹿突然顿住了,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我知道了,一定是李玩偶,一定是这个王八羔子在背后传我的坏话。”
叫化儿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把他咋啦?偷了他婆娘?还是把他掰弯了?说来听听。”他盘着腿,双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盯着胖子。梅朵也屏神凝气,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他要是有婆娘还做个屁玩偶。鼹鼠的肚子,蜗牛的肠子,气量忒小。不就弄脏弄坏了几个玩偶吗?值得在我背后嚼舌根子?”
叫化儿:“硅胶娃娃?”
藏颈鹿:“呦,你小子懂行啊。别说,李玩偶这人人品不咋样,做的娃娃那是一绝。”
叫化儿:“所以你就对他的娃娃做出了禽流敢的事?”
藏颈鹿:“买东西不兴试用吗?”
叫化儿:“我去,你试用一下就能弄脏弄坏好几个,人才。”
梅朵:“到底几个啊?”
藏颈鹿:“不多,只弄坏了两个,脏了的洗洗还可以用。”
梅朵:“你肯定没赔钱。”
藏颈鹿:“试用一下就坏了,产品质量不过关还怪我喽?”
叫化儿和梅朵都不说话了,前面说别人的产品是一绝,要他赔钱就成了次品。李玩偶说得没错,这人的确是个禽流敢!欺负硅胶娃娃的人渣!败类!不用说,李玩偶没有敢让联络官的表弟赔钱,否则哪来那么大的怨念?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夏平平有些不耐烦了,他说:“我们来,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胖子脸上的肥肉笑成了开放中的大王花:“我最喜欢和颜值高的人做交易,小哥人长得美,声音有磁性,我认为我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万有引力。”
藏颈鹿扭着粗壮的身躯,向夏平平缓缓走来。
梅朵立刻跳到平哥哥面前,像护食的猫一样对着藏颈鹿张牙舞爪,“不准靠近我的平哥哥。”
胖子此时脸上的花已经开盛了,开繁了,“不靠近哥哥,那就靠近妹仔。这位妹仔的触须和我的角相得益彰,不知可有良配?咦,妹仔,你的腿怎么打起哆嗦来了?”
“你长了一副猪脑吗?我都喊过小姐姑爷了。”叫化儿双腿一摆,飘到藏颈鹿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藏颈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大叫一声“鬼啊”。
叫化儿伸手在藏颈鹿的猪头上敲了一击,“鬼你个头啊,我救了你知道不?你要是被我们小姐踢上一脚,轻则断子绝孙,重则……”
“重则咋样?”
“一个球变成一张饼。”
“吹吧,她都哆嗦成那样了,再哆嗦一会儿就得尿裤子了。”
“那你自便。”叫化儿往旁边一飘,让开了路。
藏颈鹿将信将疑地看了叫化儿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后退了一步。他觉得像鬼一样飘来飘去的家伙未必在说谎,为了安全起见,他喊道:“盾牌。”
一支机械臂伸了过来,递过来一个加厚加大的巨无霸锅盖。藏颈鹿准备去接,手又马上缩回去了,说:
“你去。”
又一束灯光落下来,照在机械手臂的主人身上,是一个模样朴素体型粗壮的铁皮智能。智能的思想单纯,接到主人的指令,机械手举着大锅盖,径直走向梅朵。
叫化儿兴奋地大叫一声:“小姐,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