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玉风右手搔弄之间忽地的又抽回,淡淡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完全没注意到白玉风脸上那挂着三分嘲弄的笑容,还有他指尖捏着的一根发丝般的金针。
“这……这是什么?”
等醉春红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顿时面泛惊恐,看着白玉风已如夜半惊遇鬼。
白玉风浅笑一声道:“从你身上拿下来的东西,如果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呢?”
醉春红在笑,笑的很勉强,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说道:“白公子说笑了,我……我怎么会在身上放这种东西呢?”
白玉风又是一笑道:“这不过就是一根针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对对,公子说的没错,这不过就是一根针而已,没什么的。”
“既然只是一根针,不如让我扎你一下如何?”
“不不,不行,不能扎……”
“为什么不能扎?”
“这……我……”
白玉风将金针放到茶几上,这才说道:“是不是因为这根针上涂有碎元散,一旦扎进人体内,不但会让你修为尽失,以后你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了?”
醉春红目露惊恐瞧着白玉风,这种眼神当真是犹如见到魔鬼一般。
修炼之始当开启人体七魄,在开启这七魄的同时,体内就会产生雄厚的内劲,这种内劲随着七魄的逐步开发而愈发雄厚。
碎元散正是一种可以毁掉人体七魄的绝命毒药,它要不了人的命,但却能将一个七魄灵藏的强者硬生生变成一个再也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所以醉春红惊颤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凡是和药有关的东西,我不知道的还真不多。”
白玉风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浅浅的笑容,他接着说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在演戏,你根本就不是这醉春楼的花魁,又或者你是醉春楼的人,但你也绝不会是醉春红。”
这短短十息时间之内,醉春红已见识了她这辈子都未曾遇到过的惊奇之事,白玉风竟似已将她从头到尾的所有秘密全部看穿,她在白玉风的面前就如同赤果的存在。
既然已被看穿,醉春红反正冷静下来,她披上长袍,道,“你还真是聪明绝顶。”
白玉风说道:“这倒不是我聪明,要知花魁我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你这样的。”
醉春红再度迷醉一笑道:“花魁应该是什么样的?”
白玉风说道:“花魁有千百万种样子,但我认为一个修炼了这等魅惑之术的女子,绝不会甘心屈居于这种地方当个花魁的,况且你的言行举止颇有浮夸做作之嫌,细心之人立察便知。”
醉春红再度问道:“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碎元针的?”
白玉风浅笑一声,道:“我这个人的鼻子比常人要灵敏一些,当你坐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碎元散的味道,再加上你一直面对着我,你身前肯定藏不住东西,所以就只剩下后面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上真的很……滑!”
醉春红顿时恼羞成怒,道:“你……你混蛋……”
白玉风说道:“你穿成那样gou引我的时候,就不想想我是不是个混蛋?”
“你……”
白玉风大笑一声,道:“女孩子家啊,我劝你还是多穿点的好,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这么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醉春红是又急又羞又怒,面色绯红间她恨不得将白玉风那张脸给撕下来。
她自认自身的魅力很少有男子能够轻易抵挡,但自己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竟连一丝一毫的秘密都难以藏住,更重要的是他连自己的魅惑之力都能抵挡住,这种失败感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啊。
就在她不知所措间,突然,久未出声的大厅出现了暴怒打砸声,各种器皿砸地乃至墙壁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甚至还能隐约听到纪蛮骂骂咧咧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些姑娘传来尖锐的惊叫声。
醉春红面色一变,她刚想出去的刹那,外面的所有声音忽然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人声鼎沸的大厅竟在这瞬息之间忽然寂静了下来,这种转变让白玉风不禁都变了颜色。
他当然知道那些打砸破坏声是纪蛮闹出来的,但他的行动为何又在一瞬间消失了呢?
寂静无声的大厅内忽然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脚步清晰可闻,紧接着便听到了两种力量交接的碰撞声。
醉春红早已反应了过来,在大厅寂静如死的刹那,她脸上就已出现了诡异的笑容,本已披上的长袍又被她随手扔到了地上。
她飞快的凑到白玉风的耳旁轻声道:“白玉风,你不是觉得我背上滑的很吗,那你不如摸摸其它地方,看看是不是更滑呢?”
白玉风:“……”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双手已被醉春红按在了那只穿着紧身裹胸的饱满胸膛之上,他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柔软。
也在这时候,纪蛮的声音陡然嘶吼而来:“白玉风,快离开房间。”
太晚了,白玉风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大门便已被一股大力震开,于是空灵灵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