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已经从外边关上的院门,我长出一口气,扭头盯着“小雅”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试探着小声喊了一句:
“季雅云?”
“小雅”从刚才就把脸别过去,用后脑勺对着我。
此刻,听到我喊,仍是头也没回,却是说道:“大王,如此这般,不合纲常。”
我舔了舔嘴皮子,心说况风所言果然不假,季雅云虽然只是灵魄,但到了这里,非但认为自己是活人,而且还回到了某个朝代,已经完全变成了“当地人”了,并且,还有着特殊的身份……
见她不肯回头,我低眼看看身后的“画牢”,心里的奇异感觉越发浓重。
再看她的穿着,那身衣服比起“雌雄大盗”之一的娘们儿,要显华贵得多,但这个时代并无丝绸,只不过衣服样式缝纫精致一些,用的布料多了点儿。
“盗爷?”
“凌四平?”
我小声喊了两句。
对这空灵境地,我并不熟悉。
这会儿“人”找到了,表面看来也没旁人阻碍。
是否就这么把“小雅”带走、以什么样的方式带走,我还是得征求下凌四平的意见。
然而不知所踪的凌四平,并没有传递给我任何的指示。
反倒是“小雅”,突然扭过脸问我:“你在喊谁?”
我和她对视,又再尝试小声喊:“季雅云?”
她面露疑惑:“那是谁?”
我心说得了,事到如今,面对这“糊涂车子”,也只能偷着把她“推走”了。
关键一点
凌四平呢?
我们是来盗魂的。
现在目标找到了,他人去哪儿了?
“这院子里,当真有八人遇害?”
“小雅”突兀问道。
我下意识点头:“准确的说,是九个。”
“小雅”偏头看着我:“连同那胎儿?”
我点头。
雨声虽然大,我耳朵也还好使。
高远处狼嚎传来,那是银四在向我们报讯:院子周围,全是裤衩兵。苏倌和苏赖,就跟门神似的一左一右在院门口守着呢!
我暗骂了句脏话。
那该咋整?
我刚才已经够不要脸了,充分体现了一个昏君的急色。
甭管苏倌、苏赖是慑于淫·威还是出于对以后的个人利益考虑,他们退出去了,那就等同是纵容我接下来怎么干都行。
更直白地说:这哥俩直接把妹子给卖了。
可如果没有这场雨,我还可能硬着头皮开院门,说要带着他们妹子去“夜游”。
现在,这么大雨,我又能以什么样的借口,实施这次的“偷人”计划?
另外一个事实
我,是真饿了……
看看桌上,我忍不住向“小雅”吐槽:“你怎么这么能吃呢?”
她先狼吞虎咽了一轮,跟着苏赖又清扫了一回。
现在,桌上筐子里,连饼渣都所剩无几了,菜汤都他娘的没了。
“小雅”终是脸一红,现出几分女性娇羞,小声说:“连日赶路,许久没吃鲜了。”
“真够融入的。”
我低声嘀咕一句,还在想着该怎么把她带走。
可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冷冷说了一句:
“大王,你刚才说的若是谎话,那对夫妻便是冤魂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