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形容的信任。
他说这院子里有恶宝金童子,我是真信。
在听他说的时候,我隐约有种预感。
现如今,更加有理由相信一件事。
现实中,没有封神。
帝辛子受,在苏赖和“小雅”口中,也不像是暴君。
可历史再有错写,也不会偏差那么大。
至少,如果子受是明君,商朝就不会轻易交代在他手上。
最后一个人王为什么会“翻车”?
不用古灵精怪的凌盗爷回答,我都能想到,起码有一点是真的,丫是因为女人!
就因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
她也不像是一代妖姬啊?
那绝不是这种眼神。
那是因为什么?
这小院里的地下,藏有恶宝金童,吸收了人王之气吸,和八个鬼精的怨气糅合成为了滔天戾气。
如果……如果有人把金童,把这戾气带到帝辛面前。
那么……
我实在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迈步向前:“不能挖!”
“为什么?”
“小雅”蓦然回过头,一指地面:“胆敢逾越,立时杖毙!”
“我……”
我使劲挠头,“总之是不能挖,如果挖出下面的东西,你会……就会……”
此情此景,忽然让我觉得很狗血。
我该跟她说什么?
说她只要一挖出金童,这个世界就会被颠覆?
说她会成为一代妖姬?
还是说她特么是九尾狐狸啊?
“小雅”完全不认得我,那自然就不会听我的。
相比印象中的豪门千金,她没有想象中的飞扬跋扈,但却肆意妄为。
只蔑视了我一眼,就朝着院子里已经冒雨就位的裤衩兵一挥手。
“让他们住手!”
情急之下,我又再迈出一步,一手从侧面扣住了她的肩膀。
等她回过脸时,神情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
眼神不再清澈单纯,而是被一股说不清是怎样的愤怒完全替代。
她瞪着我看了足有三分钟,跺脚间,尖声嘶嚎叫道:“二哥!!!!”
随着她的嘶喊,苏赖从偏房走了出来。
他的步子并不快,但脸色阴鹜的,简直比这会儿的天还深沉。
“我妹子是王妃。”
苏赖进了屋,雨水嘀嗒落下,剑,拔了出来。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仍然搭在“小雅”肩上的那只左手上面。
我才意识到,我现在应该最先做什么,厚重的铜剑,已经兜头朝我劈了下来。
“我次!”
我终于忍不住骂了脏话。
一把将“小雅”推开,左手迎着剑身斜拍了过去。
“住手!”
院子里传来一声暴喝。
落下的铜剑戛然停在我的头顶。
抬眼间,手掌拍在了剑身侧面,剑刃却已经划破了与拇指间的虎口。
血丝蜿蜒,形成一道特殊的疤痕。
我大脑一阵恍惚。
火雷纹!
这伤口,怎么和火雷纹一模一样?
是我惊魂未定的错觉?
还是……
一个军衔明显高出苏赖的高个走了出来。
我说他军衔高,并不是因为他同样穿了长裤,而且还劈挂了铠甲。
而是因为——气势。
来人面皮和苏赖一样白净,右眼角却有一道两寸来长的疤痕。
进来后,他先是直勾勾盯着我看了一阵,直到“小雅”跺着脚冲他喊:“大哥!他轻薄我!”
来人浑身剧震,看了她一眼,再转向我时,却是将长剑一撇老远,单膝跪地,朝向我道:
“臣苏倌来迟,大王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