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政的电话再一次响了。
这电话是村长打来的,那是堂伯,不能不接。
“政儿,我差一点上吊了。”
胡政忙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乡里的人住在了我家,邻边的几个村长也住在了我家,我都快吃穷了。”三伯叫屈道。
谁让他是干部呢?
胡政说:“三伯,你也将我逼上梁山了。为了帮乡里,我跑断了腿,才联系到了一个人……”
胡政的话,被打断了:“你说找到了人来帮助我们?天哟!开眼了。你不知道,许多人的家中,只剩下葡萄,没有钱,又没有粮,葡萄卖不了,他们要去讨饭了。”
这时,村长的电话被抢了。
乡长接管了村长的电话:“胡政,你找了什么人,准备收我们多少葡萄?能不能收一百万斤……”
胡政被一连串的话给堵住了:“乡长,我明天回来,带客人回来看看。”
“好!我们明天等你!不见不散。”
那边的电话终于安静了,胡政擦了擦头上的汗。
看来乡长也不好当,这一刻,胡政庆幸之前考公务员,没有考上。
要是考上了,那乡长就是悲剧的榜样。
电话又响了,是曹阳的。
“刚打你电话,占线。”曹阳说。
胡政叹息道:“又是那些催债的。”
胡政将乡里的干部称作催债的,曹阳知道。他笑着说:“京城来人了,就在我车上。我马上送他去你那。”
胡政放下电话,马上开始收拾起来。
这可是大业主,不能让人不满意。
忙了三十多分钟,还没收拾完,院子外喇叭在响。
胡政去开了院门,将车子接进来。
曹阳陪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男人下了车。
来富一看那人,马上低唔起来。
前身下沉,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来富,你干什么?不认识我了?”曹阳喊道。
胡政忙过来,劝住了来富。
“这是何龙。”曹阳介绍。
胡政上前握住何龙的手:“欢迎你来鸡鸣巷176号。别计较来富的欢迎动作。你身上的血气,让它不得不提防。”
何龙惊讶地看着来富:“你这来富,可不一般。”
三个人进了屋,胡政开始上酒了。
何龙喝了一口酒,感到身上的老伤,有些痒。
“胡政,你这酒对伤有帮助?”何龙问。
胡政点头:“有,你多喝点。”
何龙大笑:“第一次听说有能恢复枪伤的酒。好,喝酒治伤两不误。
等下给我几瓶,带着车上喝。”
胡政点头:“我准备带三十罐,能喝几天。”
这时,外面又有车声。
来富兴奋地跑了出去。
“玲玲来了,”胡政走了出来。
黄玲玲挥着手,对来富说:“来富,帮我开门。”
来富在门上跳来跳去,但是开不了门。
急得它跑回来,咬拖胡政,让胡政去开门。
胡政开了门后,黄玲玲将车开了进来。
“谁来了?”黄玲玲一下车,就看到了曹阳的车。
“曹阳。”胡政与桃花眼打了招呼。
黄玲玲知道胡政准备开酒厂,知道曹阳是合伙人。
但是没有见过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