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可能性。”
景月默然。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坚定地认为自己绝不可能患了失忆症,可这个世界不这么看。
她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比这个世界更正确的地步。
身后突然传来轻柔的女声。
“那是你的看法,我倒是对韩飞羽有不一样的了解。”
唐柔和景月同时转头。
唐柔惊讶道:“艾妮?”
艾妮穿着宽松的浴袍,叉着腰站在她们身后。
“我认识的韩飞羽,有些胆小,有些悲观。”
景月微愣。
唐柔嘲讽道:“你才认识飞羽几天?”
艾妮摇了摇头,“这不是由认识时间决定的事情。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神情很迷茫,就像是古中国那些久考不中的穷酸秀才;我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神情困扰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拨出去;虽说他在第一次任务中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可那也仅此而已了。”
看到艾妮理所应当的神情之后,景月心下微动,突然有些难过。
那种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温泉中站起来,随手拿过搭在岸上的浴袍,裹上之后一语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艾妮和唐柔看着她的背影。
“为什么要说这些?”
艾妮摊了摊手,“因为这些事情都和她有关。”
唐柔疑惑道:“什么意思?”
艾妮更疑惑地说道:“你不知道?”
唐柔点了点头。
艾妮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对韩飞羽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对他的生活上点心吧。”
唐柔说道:“说。”
艾妮眨
了眨眼,“我刚刚说的那两件事,都和景月有关韩飞羽的迷茫,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因为从此之后他和景月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至于困扰据我所知,那天和他和我分开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寝室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电话的归属地显示的是中国重庆。”
唐柔说道:“不可能是给家里人打的电话吗?”
艾妮丢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现在这个时代,你见过哪个孩子给家里打电话一打便是两个多小时的?”
唐柔沉默下来,表情逐渐难看。
艾妮说道:“不是我说你,至少在我看来,你在这场战争中获胜的可能性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唐柔看了她一眼,“用你说?”
艾妮的神情依旧理所当然,“当然。”
唐柔懒得理她,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艾妮的声音。
“像你这样优秀的女性,为什么一定要囿于一个男人呢?”
唐柔继续保持着自己前进的步伐。
身后的艾妮依旧大喊大叫道:“不如你考虑一下我怎么样?我们两个只相差了一岁不到,而且不管从长相还是从地位来看我都是你的不二之选。”
唐柔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好生荒唐。
景月回到寝室,将自己狠狠地甩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也许是因为血主的缘故,库利扎尔分配给她的寝室是教师寝室。
很宽敞,很明亮,最主要的还是这张大床。
像景月这种体型的人,至少可以睡十个在上面。
景月将头埋在枕头里,脑子里止不住地想起艾妮的话。
艾妮描述的那个人和她这些天来听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这些天来几乎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说的是韩飞羽的优点。
实力超绝,敢于和血主正面一战。
勇气十足,在没觉醒的时候便敢用去抵挡狮鹫的利喙。
英俊潇洒,据说库利扎尔唯一一个在容貌上胜过他的人便只有布拉夫老师。
除此之外,韩飞羽还是四大家族的少族长,待他从炼狱中王者归来之后便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韩家家主!
从那些人的嘴里,韩飞羽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别说是受到他的垂青,哪怕只是让他看上一眼,也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她不认识那些人嘴里的那个人。
相比之下,她倒是觉得艾妮话里的那个人有些熟悉。
她拿出手机,登上了很久没有登过的qq。
消息很多,毕竟她也和真实的世界断了联系,哪怕是父母对她的去向也一无所知。
按照血主的话来说,如果她坚持要待在她喜欢的地方,那她在乎的所有人都会遭到厄运。
她不想给家人带来厄运,所以她宁肯家里人已经认为她死了。
翻看了半天也没能从qq中发现关于韩飞羽的蛛丝马迹。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韩飞羽和自己是情侣关系,那没道理会连个qq也没加吧?
她叹了口气,露出迷茫的神色。
如果连qq都没加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之间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韩飞羽?
你,到底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