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皱眉道:“天牢,怎么可能会有僻静的地儿呢?”
赵四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那就给我找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儿!”
卫士木讷道:“这也不可能啊,建立天牢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看押犯人,又怎么会有看不见的地方让那些犯人乘虚而入呢?”
赵四大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想看我在这里和玉儿肉搏吗?”
卫士连连摆手,“属下不敢。”
另一个卫士突然‘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赵四看向他。
他笑道:“不是没有这种地方……地牢那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声音又不能见到画面,想来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也是一大考验。”
赵四突然眼前一亮,舔了舔嘴角露出贪婪之色。
卫士一惊。
赵四是出了名的色鬼,如果不是靠着妻族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成为狱史。
他的神色,不像是对周玉有什么想法的样子。
难道,他想动牢里的贵客?
他想出言阻止,赵四却已经骂咧咧地扛着周玉走进了天牢。
赵四低着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背后传来卫士的哭喊声,“您可千万小心啊!”
……
地牢确实够黑,赵四绕了很久才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他扛着周玉,鼻息有些粗重。
囚笼外笔直地站着六个人,听到他的脚步之后沉声说道:“什么人?”
赵四似是酒意未消,嘟哝道:“都给劳资滚开!爷爷要进去爽一爽那个小贱人,谁也不
能拦着我!”
狱卒是没有资格看管魔欣欣的,在场的没一个人地位比赵四更低,自然而然的,也就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赵四?”
“嗝……正是爷爷我!”
“喝酒了?”
“一点点。”
“喝酒了来这里干什么?”
“喝酒玩女人,缺一不可啊!”
说着,赵四嚣张地笑了起来。
看管魔欣欣的狱史问道:“现在不是你值班的时间,快滚,不然狱头来了有你好受的!”
赵四吊儿郎当地说道:“狱头?早看他娘的不顺眼了,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削他!”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没力气了,扛着周玉的手突然放下来,周玉也从他的肩膀上摔了下来。
作为凌云邦的花魁之一,周玉身上自然少不了瓶瓶罐罐的香味,本来还被赵四的酒味遮掩住,被这么一摔,香味沿着小道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狱史们愣住。
“宜春楼的醉花阴。”
“除了醉花阴以外,还有些多情草的香味。”
“也不尽然,这个女人身上的胭脂味……是极品千魂女!”
狱史们面面相觑,虽然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他们几乎同时失声道:“周玉?”
赵四得瑟地笑了笑,“怎么样?你们不阻止我,我也不阻止你们,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就好了!”
狱史们的鼻息渐渐粗重。
他们可不像赵四这个家伙,背后有大家族撑腰,平日里也只能去打点无伤大雅的野食吃,哪里有机会一堵宜春楼花魁的风采?
很久,都只能听得到他们对峙的呼吸声。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你把周玉带来了。我可以让你进去……不过,你不能将她玩死了!毕竟哥几个都还没尝过那等人间绝色!”
赵四大义凛然道:“当然!我们这些狱史的无非就是达官显贵的走狗而已,还是要互相拥抱取暖为好啊!”
那人听到赵四表态,默默地让开了道路。
其他人也纷纷让开。
赵四哼着小曲从他们中间走过。
突然有撕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人体倒在地上的重音。
赵四打开牢门,轻蔑道:“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
一片漆黑中传来魔欣欣的声音,“埃德?”
赵四将头套摘下,声音顿时恢复成埃德的模样。
“我来救你了。”
魔欣欣笑起来,冲一旁得意道:“看来,你又输了!”
阿辉无奈道:“这辈子我就只真正输过两次,一次输给了天地间一等一的大人物,没想到第二次却栽在了你们这些小辈手里!”
埃德重新将赵四的头套带上,迅速地解开魔欣欣和阿辉身上的枷锁,顺便扔给了他们两个头套。
魔欣欣成了周玉。
阿辉成了某个不知名的狱史。
地牢中传来他们的轻笑声,一片铁索啷当之后响起密集的脚步,不一会儿,便是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