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退兵。
最后苏日勒清点人数,损失近两千人,不得不向额色库求援。
“苏日勒,你太不小心了!”
骑在马上,遥遥观察河西城的额色库,叹了口气,道。
“是啊,我没想到他们已经有了防备!”
“呵呵,你忘了他们的火车!”
“火车?”
看到苏日勒一脸愕然的样子,额色库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挥手道:“下去领十鞭子,然后问一下拜热,就知道了!”
“是!大首领!”
听着背后的鞭打声,额色库面沉似水,他决定撤军了,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苏日勒一瘸一拐的走到地图前,道:“明军应该是通过烽火狼烟和火车,获知我军来袭的消息,所以才会伏击我军。”
“但是,据我的观察,明军数量并不多,骑兵大约只有三千左右,而且战后他们都通过浮桥到了河对岸的河东城。”
“有河东城扼守对岸,而且还有巡河的骑兵,我军想要渡河不太容易,但攻克河西城应该不难,河西城城墙不高,还没有护城河,我军三万之众,克之不难。”
“拜热,你说呢?”
拜热身材矮小,下颌微微突出,鼻梁微翘,有点鹰钩的感觉,眼睛略小,思考时眼睛往往会眯成一条缝,以其智慧而得额色库看重,此刻见到额色库发问,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首领,我认为我们该撤军了!”
“什么?”苏日勒霍然站起:“我不同意,明军袭杀了我两千部下,我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呵呵,苏日勒,你有没有想过,明军为什么要袭杀你的部下?”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苏日勒有些不明白。
“大首领,”拜热没有理会苏日勒,朝额色库拱了拱手道:“这里的地形不适合骑兵作战,这里丘陵遍布,战马的速度根本提不上来,如果我们在这里被合围,肯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汉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我主张撤军的第一个理由。”
“第二,苏日勒刚才也说了,渡河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我刚才也看了地形,同意苏日勒的看法;但是问题的严重性不止在此,如果我军渡过了西辽河,我军就被夹在东辽河、西辽河方圆十里的狭长区域之中,进退两难;而且如果我们渡过了东辽河,问题会更加严重,因为我们退回来时需要渡过两条河。”
“第三,我怀疑我们此次向东攻击明国东北,明国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
额色库抬手制止了欲要说话的苏日勒,望向拜热,道:“为什么这么说?这一路来,我们抓获了筑路工人,攻破了明军的烽燧,甚至还抓捕了不少附近的牧民,他们都不知道我军要来的消息啊?”
“大首领容禀,事情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
“但是,末将疑惑的地方正在此处,我们的进展太顺利了,在双辽之前,几乎没有任何阻挡,更重要的是,没有抓到哪怕一个明人!”
“所以末将以为,这很可能是明军预知我军到来,事先做好的一个圈套。”
“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军就不应该袭击我军啊,他们应该继续示弱才对啊!”苏日勒有些不服。
“这点也容易解释,他们就是要迷惑我们,苏日勒,你想想,如果明军想要全歼你,应该不难吧!”
看到苏日勒有些不服气,拜热眯缝的眼睛露出一丝得意:“我问过你的手下了,你们刚进去五百多人,明军就放下了千斤闸,这很不合情理啊!”
“怎么不合情理?”
“明军完全可以等你的手下进去大半的时候,再关城门啊,那时候城内三千,城外两千,再加上伏兵,你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的。”
“这个,”苏日勒的脸色骤然变白,却依然硬着嘴道:“也许城里人手不足,没法吃掉三千骑兵!”
“呵呵,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如果河西城兵力不足,那些骑兵为什么不进城,而是渡过浮桥,过河去了呢?”拜热轻轻挥了挥手:“这说明城外的骑兵本来就是河东城的,是渡河过来帮助河西城的。”
“那么河西城中的明军数量就很值得玩味了,有可能确实如你所说的,数量很少,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双辽如此重要的所在,明军必然会配备重兵把守。”
“所以,明军这次袭杀我军,实际上暴露了其真正的意图。”
“那就是拖住我军!”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