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平、裴伯耆伸长了脖子,定定的望着桌子上的银票,好似被扼住了脖子的鹌鹑。
桌面上放着一张银票,票面是红色的的,上面写着四个金色大字——“五十万圆”,是交通银行发行的大额银票。
“这是敝主人的诚意,还望二位笑纳!”
望着面前岳先生的笑容,陈天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拿起银票,待仔细确认过银票上的印记时,陈天平的双手开始颤抖,浑然不顾身边裴伯耆焦急的示意,而是将其揣到怀里,拱手道:“岳先生,您就是安南陈氏的大恩人,待安南复国后,陈天平必有厚报!”
“呵呵,”岳先生望了望陈天平的右手,发现其依然在哆嗦,依然没有从怀中取出,应该还是感受着银票的质感,不由的暗自摇头:“贵主仆的事情,敝家主人已经听说了,敝主人对二位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希望能够为二位的复国大业尽一份力。另外,最近敝主人听说二位遇到一些困难,特意派小的前来为二位解忧。”
“多谢!多谢!”
看到陈天平依然没有醒过味来,裴伯耆只能自己插话:“这位先生,我安南复国大业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进展尚算顺利,陛下已经答应很快派出大军,清剿胡氏,助主上复国。”
“安南物阜民丰,并不缺少这区区五十万银圆,还望先生将来意讲明,敝主上才能做最后的决定;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先生您说是吧?”
岳先生一直在观察二人的神情和谈吐,此刻见裴伯耆讲到正题,不由的嗤笑两声:“二位,莫非当在下是三岁孩童不成?”
“如今大明正忙于彻底征剿倭寇和扫平漠北,所以朝廷诸公并不希望安南再起波澜,而是希望安南稳定即可。”
“胡氏已经交还了广西思明州的四十余个村落,并承诺不会再侵夺我大明领土,且年年称臣,岁岁来朝。”
“你们陈氏复立,难道会比胡氏做的更好吗?”
“这个我们”
陈天平语塞,裴伯耆无言。
“当然,你们也不是没有脑子,竟然想到了在报纸上鸣冤,也收获了不少百姓、士子的同情,但如今胡氏使者也采用同样的办法,召集大批写手为其张目,势单力孤、钱财匮乏的你们只能节节败,我说的可对?”
“目前甚至还有坊间传闻,说陈公子只是家奴之子,冒认陈氏王族,应该千刀万剐。”
“在下真是好奇,到这个时候了,你们竟然还认为情况大好?”
陈天平终于明白过来,他右手哆嗦着从怀中掏出银票,放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紧盯着岳先生的眼睛:“岳先生,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隐瞒了。”
“陈天平乃安南王族后裔,矢志恢复安南王位,为达此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哈哈哈,”岳先生回望了陈天平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很好,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
“既然如此,在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陛下深谋远虑,为大明后世计,欲根绝倭寇和扫平漠北,这是大明万世基业,不容动摇。”
“而安南只不过是苔藓之疾,待我大明缓过劲来,肯定是要向胡氏问罪的,但就是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