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吧,陛下怎么说?”
“唉!”朱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陛下派去调查的钦差周新刚刚回来,尚炳确实存在偷税漏税、私设关卡的过错,至于殴打陕西税务使牧奔泉,更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这些我们都知道,”沈王朱模是个急性子,他不耐烦的打断朱椿,道:“十哥,我们想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尚炳?”
“陛下已经下了旨意,秦王府所有官吏全部锁拿,彻底追查秦王府偷税漏税的实情;另外尚炳还需要退还所有非法所得,并且还要在宗人府读书三个月,无事不许外出。”
“什么?全部锁拿?退还全部所得?还要在宗人府读书三月?”沈王朱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陛下的惩罚怎么会这么重?这不是让尚炳威严扫地吗?十哥,不是我说您,您当时就在陛下面前,为什么不拼死力争呢?”
“哥哥我当然力争了,”朱椿赶紧道:“我极力解释,偷税之事尚炳不知情,另外陕西税务司存在贪腐情况,尚炳可能只是一时义愤而已。”
“但是那个查案的周新死咬住不放,说只要对王府属官用刑,自然可以知道尚炳是否深陷其中”
“什么?他怎么敢?”
看着愤愤不平的两位弟弟,朱椿叹息了一声,道:“幸亏陛下英明,没有采纳周新的意见,否则事情恐怕就要无法收场了!”
“嗯,这个周新,真是个祸害!”
听到朱松的埋怨,朱椿没有接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周新已经上了诸王的名单,以后的事情,周新就自求多福吧。
过了一会儿,朱椿突然道:“两位弟弟,刚才哥哥听下人禀报,陛下召见我们之后,立刻召见了齐泰、黄子澄、卓敬、练子宁四人”
“陛下召见他们四个干什么?”
发现朱椿言语中似有所指,沈王朱模有些不耐,直接问道。
“我明白了,十哥是担心陛下直接夺了尚炳的爵位?”
“什么?”听完韩王朱松的话,沈王朱模愣住了:“不会吧!就为了这点小事?”
朱椿和朱松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说话啊!陛下真的会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朱椿犹豫了半晌,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朱模看向朱松,却发现对方闭上了眼睛。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四哥当皇帝呢!”
良久,沈王朱模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胡说八道!”朱椿骤然色变,却努力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本来就是!”朱模梗着脖子,道:“如果四哥赢了,那么他必然会优待我们,哪像现在这位陛下,整天就想着怎么收拾我们这些亲王!”
“啪!”
朱椿一个耳光扇在朱模的脸上,下手极重,把朱模打了一个趔趄。
“我告诉你朱模,不要整天想些不着调的事情,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哥,哥,哥哥,我错了!”
摸着略带滚烫的脸,看着朱椿疾言厉色的样子,朱模有些害怕,赶紧点头道:“弟弟错了,弟弟只是顺口胡说,哥哥别见怪!”
见到朱模服软,朱椿微微叹了口气:“二十弟、二十一弟,不要想那些不着调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对陛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陛下能听得下去我们的逆耳忠言吧!”
“嗯,十哥,您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办法,和我们说说呗!”
“你们看看这个,”朱椿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我想把这个交给陛下!”
“这是什么?”
“这,好像是秦王府的账本吧!”
“是的,就是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