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呢?”
“这个啊,应该不会吧”足利义满说到这里,却突然沉默了。
书房。
“木斋先生,您的预测是对的,明军确实选择了兵库津。”
“呵呵,那当然!”
与义满对坐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朽,须发皆白,只有双目依然炯炯有神。
足利义满沉默了一下,亲手拿起茶壶为木斋先生斟了一杯茶:“那么,您觉得我军能够击败明军吗?”
木斋先生对足利义满斟茶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而是坦然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道:“阁下,这个老朽也说不清楚。”
“老朽只能说,必须击败明军,否则不可能议和!”
“嗯,”足利义满点点头:“这我明白,但是,明皇要我去认罪,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倒是,”木斋先生抬起头,望着屋顶,眼神有些朦胧:“所以阁下必须要击败明军,唯有这样,议和才有成功的可能,而您,也再不需要去明国认罪。这种事情,在华夏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嗯,我知道,宋时的西夏、唐时的吐蕃,都是如此。”
“呵呵,是啊!”
听了木斋先生的话,足利义满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接着叙述了自己的部署,希望木斋先生提供一些意见。
“上杉宪定去关东畠山满家去关西细川赖元,细川满元”
木斋先生听完后,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足利义满也不说话,静静等待对方开口。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木斋先生睁开眼睛,笑道:“阁下,兵库津的事情交给细川赖元比较合适,细川赖元久经沙场,经验老到,其子满元也是年少英雄,刚勇强悍,而兵库津附近诸国又都是细川家的地盘,他们必然拼力死战,保全家族的领地。”
“畠山满家为人中庸持重,能纳雅言,适合守成,去出云也比较适合。”
“至于上杉宪定,老朽只能说,没有更好的选择,希望他多坚持一段时间吧!”
“嗯,”足利义满暗自点头,木斋先生和自己的想法类似,这让他不由得多了一些信心。
“只不过,对于涩川满赖,您打算怎么用?”
“他是我的子侄辈,虽然沙场对决并不擅长,但运筹帷幄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我想让他把守京都。”
“这样啊,”木斋先生略微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涩川满赖,还是需要小心在意,老朽总觉得他身上有些迷雾!”
“迷雾?”足利义满脸上堆笑:“但樱花查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嗯,还是要小心些为好,九州战事都是涩川满赖自说自话,根本没有人证;斯波义重将其带回,却突然要去与明国议和,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而且,你不觉得,涩川回来之后,性情变得沉稳许多吗?”
“木斋先生,我的看法略有不同,九州一带,全是骄兵悍将,而涩川满赖并不擅长沙场对决,所以无力弹压各地守护,也是正常的;至于斯波义重这个逆贼,他更可能是受到了九州战事的影响,另外,斯波义将死在明军手中,他直接投降明军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我认为,他更有可能是想知道其父亲的情况,至于之后的事情,”足利义满叹了口气:“都是不得已,作为幕府的首领,我不能让足利家走上昔日镰仓幕府的老路。”
“最后,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满赖成长一些,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木斋先生叹了口气:“那阁下就看着办吧!”
“”
足利义满离开书房后,立刻召来樱花组织首领福山幸成,细细叮嘱了一会儿,对方领命而去。
福山幸成走后,足利义满望了望西面的小院,心中泛起了波澜:木斋先生,你我相识二十余载,您帮了我很大的忙,您助我攻灭南朝、稳定幕府,甚至我还在您的建议下,试图取代天皇。
但是,您却一直不愿意接受任何官职,只愿意在府中做个清客,这是为什么呢?
另外,对您的过去,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只知道您来自明国,是避难而来,但是,但是,您会不会是明国的棋子呢?
足利义满心中无来由的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