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校,此行任务,事关朝鲜全局,所以必须成功,你明白吗?”
“下官明白,副总指挥放心!”
楚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了半天,冒出了一句:“去吧,不要给老子丢脸!”
“嗯!儿子去了,”楚铮抬手额边,敬了个军礼:“父亲要多注意身体!”
“嗯,知道了,去吧!”
“是!”
自李芳远带兵北上之后,庆州的朝鲜军实际上分为三部分,分别是西北方向的庆洛关、西南方向的大邱以及沿海的庆州,庆洛关人数最多,达到七千多人,指挥官为尹峰;庆州次之,四千人左右,指挥官就是张国栋;而大邱的人数最少,只有三千人,指挥官叫韩拓。
自四月下旬,明将庄得开始猛攻庆洛关,尹峰连忙赶去支援,将庆州交给了张国栋和申同,而大邱的韩闯也陷入了激战,楚智的副将蔡浩展率军沿洛东江北上,意图沿琴湖江突入大邱,从而进入庆州腹地,所以韩拓也在前线指挥阻击。
而庆州的张国栋、申同不仅担负着守卫庆州、接收倭人援助的任务,还要负责“保护”朝鲜太王李成桂,李芳远离开庆州后,李成桂就向尹峰提出要求,要找个佛寺散散心,尹峰想了想,就把他安排在庆州东南二十里左右的佛国寺中,安排重兵把守。
佛国寺位于吐含山中,虽然挂着佛寺之名,但实际上还有军事意义,“欲使魔山平毒嶂,终令苦海无惊浪”,是防止宿敌倭国进攻的要塞,这也是后世“壬辰倭乱”中佛国寺惨遭焚毁的一个原因。
此次偷袭庆州,不仅仅是要占领庆州,更重要的是抓住朝鲜太王李成桂和上王李芳果,而这一任务则交给了楚铮,他不仅是楚智的儿子,还是“侍从室”的一员,接受的是皇帝陛下朱允炆的直接指挥。
侍从室创建于建文三年,入选其中大部分都是公侯勋贵子弟,比如平安的儿子平诚、盛庸的儿子盛中和、宁国公主驸马梅殷的儿子梅顺昌等等,其余则是从军校选拔出来的优秀学生,楚铮就是这么进入侍从室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所以多少有些紧张。
对于张国栋、申同,楚铮虽然想收为己用,因为他们对佛国寺的地形应该很熟悉,能够用得上,但是时间紧迫,楚铮只能逼他们一下,如果他们还不降,就只能杀掉了,因为楚铮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佛国寺。
当得知明军的目标是佛国寺时,张国栋、申同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但立刻转过脸去,张国栋恨透了申同,他觉得申同想尽忠,没问题啊?但没必要拉着别人陪葬吧!申同则是觉得连张国栋这种渣滓都能活下去,自己死了,岂不是太吃亏?但不管怎么说,申同还是有一种被张国栋拖累的感觉,觉得如果不是张国栋,自己也不会坏了清名。如今他们两个已经从同僚变成了仇敌,张国栋发誓一定要学会汉语,不能再让这个申同欺骗了;申同则想,既然已经得罪了这个人,那么就一定要找机会搞死他,但怎么搞死他呢?自己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抱住明军的大腿往上爬,然后想办法借明军的手弄死他!
所以一路上,两人竞争的非常激烈,他们不敢偷奸耍滑,因为另一个人立刻就会指出来他别有用心;而且为了将对方比下去,他们不停的给楚铮献计献策,都是些诓骗佛国寺守军,活捉李成桂的计谋,听得楚铮频频点头,表扬二人都是可造之材,二人因此也深受鼓舞。
但是总体来说,张国栋还是更胜一筹,因为他是武将,所以不论是行军路线,还是山上的布防、佛国寺的布局,张国栋了解的更多一些,提出计策的实用性更强一些,这让申同倍感沮丧,所以更加绞尽脑汁,打算胜过对方
“将军,前面就到吐含山了!”
“是吗?”听到通译的转述,楚铮没有说话,而是转向身边的申同:“申先生,是这里吗?”
申同的手搭在额头,仔细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道:“是的,这里就是吐含山!上山大约两里多地,就到佛国寺了!”
“好!”楚铮吩咐下去:“所有人就地休息,补充饮食,但不得喧哗,十五分钟后登山!”
“是!”
“将军,跑了一夜,将士们应该都累了吧,还能打仗吗?”
“呵呵,”楚铮啃了口饼干,喝了口水,回头道:“申先生,这是陛下精心训练的特战部队,最低要求是奔跑四十里,还要能立刻投入战斗,昨晚这点路不算什么!”
“什么?四十里?还要能战斗?”
申同有些吃惊,他指着眼前默默补充饮食的士兵,道:“这样的军队有多少?”
“具体数目我也不知道,”楚铮笑了笑:“不过至少有上万人吧!”
“啊!”
申同长出一口冷气,明皇真是太可怕了,竟然训练出如此可怕的军队,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一刻钟后,众军起身,沿着山路朝山上摸去
佛国寺山门,位于远离寺院的山道上,是佛国寺的第一道防线。
“谁?”
“快开门,本将军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哦,是张将军,快,快开门!”
“将军,出什么事情了?”
“倭人背信弃义,进攻庆州,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