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钻石,会兑现一些酬劳给你们的,不会让你们白辛苦。”
阿辉这才露出笑容,笑着说:“我就知道王先生不会亏待我们,你很讲究。”
他跟那个手下说了什么,又指指我。
那个要下水的士兵冲我拱拱手,显得很尊敬的样子。他站起来脱掉衣服,整个人赤条条的,站在船头要往水里蹦。
我赶忙叫住他,把灌入法力的镇魔符递给他,让阿辉对他翻译,告诉他此物能够辟邪,不会让恶灵侵袭到你,不过出水之后要再还给我。
这个小伙子露着一口白牙冲我笑,接过镇魔符居然放在嘴里叼着。我也是无奈,叼着就叼着吧,他下到水里需要腾出双手做事。
他站在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能看到他用的是腹式呼吸,整个小肚子鼓胀起来,成个山包状。
这人很厉害,我心想,他这是在储存空气,就跟骆驼走沙漠用驼峰储存水一样。
小伙子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大头朝下,双手合拢在一起,瞬间跳进水里,破开水面,人影在幽绿色的水面晃了一晃,整个人就消失在水底下。
我们在船上静静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有点坐不住,问阿辉过去了多长时间。阿辉看看表:“十分钟了。”
“他很厉害。”我说。
阿辉道:“我这个手下是湄公河的渔民世家,从小在船上长大的,经常一个人只戴泳镜就能潜水到最深处猎鱼吃,水性很好。”
又等了五六分钟,那人还是没上来。
我喃喃地说:“难道发生意外了?”
阿辉眨眨眼:“如果死了,尸体会浮上来。”
我摇摇头:“未必,下面的情况未知,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可能,”我看看另一个士兵:“不行,就让他下吧。”
阿辉看着我,半天没言语,后来叹口气点点头,点手叫过那个当兵的,和他商量,要他下水。
那当兵的没看出不愿意来,反而跃跃欲试,脱了衣服正要脱裤子,忽然水面泛出无数的气泡和浪花,我赶紧道:“是不是上来了?”
我们几个凑到船头看,只见水面下有一团黑影缓缓上浮,速度极快,“哗”的一声水响,有个人浮了上来,正在水面。我们这么一看就愣了,正是刚才的小伙子,他脸部朝下,一动不动,身体显得极其僵硬。
阿辉用长竹竿勾住他,缓缓往回拽,他始终脸部朝下,慢慢到了船边。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捞上来,这才发现,这个小伙子已经死了。
他脸色铁青,紧紧闭眼,嘴里的牙咬得紧紧的,咬着镇魔符。最奇怪的是,他的手里竟然提着一个铁皮箱子。
我们把小伙子在船上放平,阿辉用手比比他的鼻息,又摸摸脉搏,摇摇头说:“没救了。”
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也就是十来分钟人就没了,我有些惶然,心下不是滋味。
看阿辉和另一个当兵的,似乎没拿这个当回事,也可能他们见惯了生死,习以为常。
阿辉双手捏住死者的口腔,想让他的嘴张开,把里面的镇魔符吐出来。另一个士兵在掰死者的手指头,想取下那个铁皮箱子。
死者死的时候身体僵硬,不知是水冷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所有的关节都像是没上油的轴承,这么掰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根本掰不开。
这两个人对着尸体一顿折腾,我有点看不下去,便说道:“一会儿我来超度,这人死得不明不白,或许怨气难消。”
听我这么说,两人这才住手。
我察看那个铁皮箱子,箱子上有把手,上面栓着铁链。我和阿辉对视一眼,我们站起来收着铁链,铁链子极长,慢慢从水里拽出来,拖曳到船上。收着收着,我们就看到了端倪,铁箱子上锁链的另一头竟然就栓在女尸的脚踝上。
原来女尸是和这个铁箱子拴在一起。
我们都惊住了,阿辉喃喃道:“原来女尸脚上的链子是栓在这个铁皮箱子上的。”
他话音刚落,那女尸竟然动了,顺着救生艇的船头一点点往下蹭,似乎船头太滑,尸体要落回水里。
阿辉手疾眼快,一个箭步过去,死死按住女尸,满头是汗地大吼:“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