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一家人素质特别低,当爹的教训儿子又打又骂,当老婆的粗鲁无比,指桑骂槐。
我暗暗问豆豆,君小角附在这三口家谁的身上?豆豆道:“没有附身,看不出来,但是一定就在这周围藏着。”
那女人那么骂我,我也没走,靠墙站着,看着那中年汉子继续训斥儿子。那儿子也皮实,你骂任你骂,他留着鼻涕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自己爹,任凭大人推来搡去。
中年男人训了一会儿,看我不走,他脸有点挂不住,走过来说:“你到底有事没事,别站我们家门口。”
他老婆从院子里抄起一把火钩子,气势汹汹走过来。火钩子是属于老年间的物件,专门掏炉灰用的,现在一水儿都是暖气,这东西早就看不到了,他家竟然还有这东西。
他老婆吓唬我,要用火钩子刨我。那小孩站在后面,大声笑,喊着“弄死他,弄死他。”
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隔着院门递进去。钱一出现,两口子顿时眉开眼笑,换了个态度,女人一把抄过来:“你到底是干嘛的,还给我们钱。”
我说道:“我是附近报社的实习记者,负责了解老百姓的居民生活,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好往上面反应。”
“大兄弟,我可得跟你说说,”老婆把院门打开:“我们这片冬天的暖气一点都不热乎,钱都让煤气公司给贪了,你可得好好往上反应反应,我们冬天还自己家烧炉子,要不太冷了,这帮王八蛋……”然后她骂起来。
我太了解这样的人了,无利不起早,真要想调查出什么,不掏钱是不行的。我现在想开了,该花就得花。
孙女士那边还有一大笔酬劳没有支付过来,那笔钱肯定会到位,现在花的都是小钱。
我又问了问,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这两口子简直就是抱怨精,把我当成诉苦的对象,吐槽自己的生活大倒苦水。听他们的意思,这两口子活在世间就是来遭罪的,没有一件事顺心,所有人都找他们别扭,挣不着钱过苦日子,好不容易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这孩子还不学好,学习倒数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
他们两个说的时候,我用法力探测过,确实没发现阴气的踪迹。但我还是比较相信豆豆的,她没理由骗我,她说这里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但现在还没有发现。
这件事没法着急,只能先观察,我给夫妻俩留了电话,告诉他们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就要来找我。
从他们家院子出来,我又暗地里转了一圈,躲在安静角落用法力去探,能够感觉到周围确实有阴气,但是这股阴气不是独独在他们家,周边的房屋都有阴气,看样子和靠近墓地有很大关系。
我不甘心,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
豆豆让我不要着急,说君小角十分狡猾,现在一定是蛰伏起来了,不过它不会潜伏时间太长,因为它要借阴气修行,下次一定能抓到它。
我开着车回去。接下来几天十分安静,豆豆晚上抓紧一切时间修行,沐浴月光,我也没管她。
这天一大早我起来晚了,快十点才到店里,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红色豪车,推门进去,原来孙女士来了。她换了身衣服,是宽大裤腿的休闲装,看起来风姿绰约,特有女人味。
她正在和老木还有小鱼聊天,看我来了,赶紧站起来,又紧张又是兴奋:“王法师好。”
“客气了。”我说。隐隐有了预感,难道她是送钱来的?
果然孙女士说:“大家都到齐了,我就直接说了,根据王法师提供的线索,我找到老赵留下来的财产。有银行的存款,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首饰,根据咱们事先的约定,这是你们的酬劳。”
她把一张银行卡在桌上推过来。
“多少钱?”老木问。
孙女士淡淡笑:“不多,一百万。”
“多,多少?”老木眼睛睁圆了。我拉过椅子坐在旁边,笑着说:“木大哥,一百万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不是,”老木看看孙女士说:“我以前也找人用法术去帮忙,酬劳都是小来小去的。一个活儿能干出百万来,算是破了纪录了。”
孙女士很淡然:“这得分什么活儿,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