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警察说没说这事啥时候可以解决,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村。”
老雷头摇摇头:“他们说快了,谁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这里面有事。”
我们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老雷头走了。
我心事重重回到屋里,把目前知道的线索排列起来,却始终无法串成有逻辑的一串,此间迷雾重重,实在是想不明白。
如今天热,到了晚上会有村民出来乘凉。可今天却极其反常,我站在二楼的窗户往外看,村路一个人都没有,静的极其诡异。
平时零星还有狗叫,如今打疯狗之后,村里的狗都死光了。整个村子静谧得像是墓地。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到一楼客厅的时候,看到妹妹没有上班,正在厨房里打豆浆。我这才想起,村子已经被封锁,如今休学休班,全村人都困在这么大的地方出不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吃着早饭,老妈问我,知不知道你三舅的下落,怎么一去这么多天没有消息。
我苦着脸说不知道。又劝慰她放心,三舅能耐大了,不能出事。
吃完饭,家里的气氛很沉闷,加上屋外大日头高悬,连点风都没有,热得人心情烦躁。
妹妹把空调打开,我们一家三口自己忙活自己的,妹妹窝在沙发上看书,老妈择着菜,说中午包饺子吃。而我坐在一边看着电视发呆。
看了一会儿实在没意思,又打扰到妹妹看书,我想去看看张宏。
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没顾得上看看他,不知怎么样了。我出了院门,看到一群村民朝着村口疯跑。我赶忙拦住一个问怎么了,这位大哥气喘吁吁说:“村口来了个外国和尚,大家都去看西洋景呢。”
外国和尚?我有点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怪了。
我没有去张宏那里,而是跟着大家伙来到村口。大槐树下围着一群人,我挤过去看。
在人群之中,地上盘膝坐着一人,我一看此人,吓得汗毛倒竖。
来人是素班!
素班身高体壮,肤色黝黑,坐在地上好像肥猪成精。他穿着花花绿绿的泰式夏衣,大肥脚上套着白色的人字拖,头型也变了,扎起四五个小辫,显得戾气十足,又有些呆萌。
素班一站起来,围观的村民都发出惊呼,原来他的腰间围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活蛇,像是围了一圈腰带,蛇头还在吐着信子。
素班看到人越聚越多,双手合十,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萨瓦迪卡,我是泰国来的高僧,想请教各位一件事。”
众人议论纷纷,“原来是泰国和尚。”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素班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他能在这个时候进村,恐怕和三舅有关系。
我藏在人群后面,矮着身子不让他看到。
素班笑眯眯说:“谁能告诉我,安冬住在什么地方?”
安冬就是我三舅,可说到他的大号,村民们没有几个知道的。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安冬?我知道。是强子的三舅吧?顺着村路往北走,有一个红色的小别墅楼就是他家。”
素班双手合十,笑着说:“萨瓦迪卡,感谢指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面向北方,缓缓走了过去。
众人眼睛盯着地上的东西,刚才指路的村民从人群里挤出来,伸手拿起来,对着阳光照。
看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妈啊”,他把那东西扔了出去。众人跑过去看,那东西竟然是一只死老鼠的干尸,皮上没毛,缩成了成人的中指长短,黑森森的,尖头鼠目,五官竟然还很清晰。
众人吓得嘶嘶倒吸冷气,有个抽旱烟的老头,拽着文惊呼:“这,这是个妖僧。”
这时有人看见我,说:“强子,这个泰国妖僧要去找你三舅。”
素班已经走出去数步,这胖子耳朵倒是灵,回过头一眼看到我,笑眯眯说:“王强,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呼吸不畅。
素班一张大肥脸上满是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到你家再说。”
坏了,妹妹和老妈还在家里,我怎么可能把这么个危险分子领回家。我硬着头皮说:“有什么话在这说吧。”
村民们把我和素班围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瞧着,搞不明白我怎么会和一个泰国和尚挂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