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
能用银子解决的,都是小事。
用了饭团,车队歇了半个时辰,准备启程。
这边骡车还没开动,西边远远地就传来马蹄声。
李远握住刀把,顺着官道,望向正西。
分为“护卫”的那些人,也都各自戒备起来。
霍宝几人还没有上马车,也被惊动,望向远处。
“三匹马,三个人!”石三眼力好,对李远道。
李远眨眨眼,觉得为首那人有些眼熟。
“啊?是豹哥!”
那些人离的近了,霍宝等人也认出了,为首的是霍豹。
“吁!”
几人转眼到了跟前,霍豹翻身下马,呼哧带喘上前。
“宝叔!”
霍宝的心提了起来:“我爹让你来的?可是滨江有变?”
“是五爷爷叫我追宝叔,滨江没事儿,是亳州……柳元帅将嫁女的日子提前,还派柳二爷亲自到滨江、曲阳送帖子,邀五爷爷、邓表叔爷去亳州吃酒……三舅爷娶亲是大事,五爷爷就让我追宝叔回去……”
“婚期是什么时候?”
“六月十六!”
今天是五月二十八,还有十八天,可从这里回滨江小二百里,滨江到亳州五百多里,加起来就是七百来里路。
日子紧,怪不得霍五打发人快马追霍宝。
霍宝是要回去的,望向众人。
水进立时道:“小宝,我也回去,之前跟三哥说好了,我要给三哥做傧相!”
薛孝也跟着道:“五伯、邓叔他们都要去吃酒,身边总要晚辈服侍……就是不随行,留守也正缺人手……要不,常州那边先放一放?”
此时最适合去常州是薛孝,可是他显然无意如此,霍宝也就不勉强,回马车取了纸笔,写了条子交给李远。
“你带人去常州去大圣汇合,打听清楚了门路就回曲阳。”
“尊令!”
就此分兵,十个伙计、五十童兵、五十曲阳籍兵继续往常州。
霍宝、水进等人带了五十人,原路折返。
长宁县,脚店。
掌柜的已经得了回信,知晓霍宝一行令行禁止,随行确实是军中做派。
“到底是哪位大人的爱子?杀伐果决,不是池中物,当交好!”掌柜的有了决断。
街上,糖人摊位旧址。
宋秀才木木地站着,看着空旷的地方发呆。
路过行人见他痴痴傻傻模样,未免指指点点。
“宋疯子又出来了!”
“糖人李可怜,被白狗子祸害了!”
“就是几个乞儿,借着佛祖之名作孽,假的!”
“管他真的假的,可怜几个县兵,被这些人杀了。”
“他们也没好下场,领头的被县兵反杀了……监狱里还关了一批……”
“那也抓不尽,城外土地庙里还住着一伙哩!”
宋秀才眼神动了动,挪着脚步走远了。
浓浓夜色中,霍宝等人一天半,到了长宁县外。
因为急着赶路,去时走了两天半的路程,用了一天半。
中间途径曲阿时,霍宝直接叫人进城买了数辆骡车。
随行诸人全部乘车,一天下来就从之前的四十里,变成了七十多里。
二更了,城门早关了。
就算不关,霍宝也会选择“过门不入”。
大家的吃食、与骡马需要的豆子,之前已经在曲阿采买。
为了节省时间,也没有开伙烧水,每人身上竹筒里是淡酒酿。
吃食是炊饼夹酱肉,胡乱对付一把。
“二更了,早点歇了吧,明天五更出发!”
霍宝对霍豹交道。
李远跟着车队去了常州,这一干琐事又到霍豹手中。
霍豹应了,下去安排值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