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对秀秀这个表侄女,也要表示亲近。
徒三拉了姐夫同乘,薛彪就与杜老八上了一辆骡车。
霍宝这里,本与霍豹在一块,后来马驹子带了霍虎来,牛清见状也凑了过来。
最后霍豹赶车,其他四人上车。
“这亲戚论起来,第五帅的锏法竟传自母族邓家,宝兄弟你看,能不能让老虎拜个师什么的,不是两相便宜?”马驹子开门见山道。
霍宝望向霍虎。
霍虎听到“锏法”,目光落在霍宝身后背着的紫金锏上。
虽说他依旧是木讷沉默,可对外界的反应比之前明显的多。
“老虎力气是比寻常人略大些,可也不大适合用重锏,用十来斤的铸铁锏应该还好。”霍宝想了想,道。
马驹子笑道:“铸铁锏也行,到时拜了师父跟着学,总比学寻常棒法要强。只是那等家传绝学,怕是邓县尉不会轻授,到时少不得还得宝兄弟帮着说说情。”
“虎头是我侄儿,能帮的我自然会帮。”霍宝点头道。
这是马驹子此举,是真心为霍虎打算,还是借着未婚夫拜师拉近与邓健的联系?
只是学习锏法的话,为什么不跟自己学?
霍宝神思一动,看了马驹子一眼。
马驹子正转头看霍虎,小声道:“虎头,你是霍家儿孙,身上有第五帅的血脉,等跟邓县尉学了锏法,就没有人敢再小瞧你了……”
霍虎看着马驹子,也不知听懂了多少,眼中多了几分灵动。
霍宝低下头。
不管马驹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自己与老爹好好的,能给老虎撑腰,那她以后能露出来的就只有真心。
牛清坐在车辕上,正与霍豹说话,却是不喜反忧。
“要是徒三爷他们一直在江淮折腾还好,咱们跟着就跟着;要是……哪天南下怎么办?我都要愁死了……”
“怕与牛大叔他们对上?”
“是啊,我们老牛家同辈族兄弟就剩下我们三个,真要战场上相见,我可下不去手。”
“那你怎么办?投降官兵?”霍豹眯了眯眼。
“怎么会?我同官兵也隔着血仇,我是想着要不要给两位族兄送信,喊他们过来……”
霍豹这才笑了,道:“咱们想不周全,总有想周全的,你寻五爷爷或宝叔拿主意去。”
“嗯,我也寻思要找五叔与宝兄弟说说此事呢。”
一路无话,等到下午,众人到了曲阳县。
这次并没有在城外留人,十辆骡车,排队进城。
等到县兵询问进城目的,众人也没有遮掩,直接说了往四方客栈投亲。
县兵面上立时多了探究与客气,却也没有直接免去进城税,依旧是一辆骡车一串钱收了。
只是在骡车还在依次进城时,霍宝留意到,早有几个县兵离开了城门口,分作两处,往四方客栈与城北方向去了。
等到骡车到四方客栈,邓老爷子得了消息,带着孙女在客栈门口候着了,后边站了一排伙计,都是新面孔。
六十来号人下车,在客栈门口站了满满登登。
邓老爷子认识的只有霍宝、霍豹叔侄,自然望向这边。
霍宝上前,对邓老爷子介绍道:“邓爷爷,这是我爹,叔伯之间行五;这是我三舅,这是我两个异姓叔父——薛七叔、杜八叔,这是我另一个堂侄——豹子的胞兄老虎,这是老虎的未婚妻、也是我马六叔的千金,这是我表兄牛清,这两位是我爹的徒弟,我的师兄,这是我薛七叔家养子薛孝,这是我杜八叔义子林瑾。”
一口子将自己这边介绍了完全,霍宝才转头对霍五等人道:“这就是收留抚养表叔长大的邓爷爷,这是表叔家的小表妹。”
既然徒三、霍五等人摆出认亲的架势,霍宝就撇开别的,从亲戚远近开始介绍。
邓老爷人老成精,也听明白这其中顺序,不说其他,只当亲戚初见,与众人见过,招呼众人进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