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顾将军及时赶到,朝着完颜容烈射了一箭。
完颜容烈对上了顾昌林的视线:“上!”
顾昌林来之前从就近的城池调了兵,完颜容烈的人少,几番打斗败下阵来,便撤了。此番双方伤亡惨重。
顾老夫人在苏文媚的照料下,病情也渐渐有所好转。苏文媚还是常去顾家成衣铺,经营着铺子里面的生意。
这天庄贤人却又来了,不同的是,此时她已封了妃。
顾家成衣铺跪了一大片:“参见贤贵妃娘娘!”
贤贵妃却不急着让他们起身,而是慢慢走到苏文媚身边,右手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来:“苏姑娘,别来无恙!”
“起身吧!”
“谢贤贵妃娘娘。”
她走到铺子里面,傲慢地坐上苏文媚常坐的椅子,吩咐槟儿去给她倒茶:“听说苏姑娘前些日子成亲,最后却被顾将军拒了婚?”
“是。”
“呵呵。若是苏姑娘这般情况,往后倒是容易惹人议论。庄府倒是有几个适龄的家丁小厮,本宫还是能做得了主的,不知道苏姑娘,可有意向啊?”
呵!这庄贤人,摆明就是来羞辱苏小姐的,槟儿听了,不由得生气,趁人不注意,伸出手指头在茶杯里搅了搅。
“贤贵妃娘娘!苏文媚再不济,从前也是跟皇上亲封的顾府一等忠义候有过婚约的,不知道贤贵妃娘娘这番话,是在打皇上的脸面,还是顾将军的脸面?”苏文媚不甘示弱,问道。
“你!”贤贵妃气得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贤贵妃娘娘,你的茶。”槟儿上前递上茶杯,贤贵妃顺手接过,不疑有他,为了顺气儿喝下了一口。
“本宫今日来,就是要提醒你,注意身份!你一个被顾将军拒婚的女子,便不要再妄想其他了!”
“苏文媚从未妄想过其他!还请贤贵妃娘娘不要误会!”
“哼!”庄贤人撒了一通脾气,却也没讨着好,于是恨恨地走了。
“苏小姐。”贤贵妃走后,槟儿凑近苏文媚,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我刚刚,用手指在她的茶里搅了搅。”
苏文媚瞥了槟儿一眼,不由笑道:“干得甚好。”
“苏小姐,不好了”!说话间,就见知容跑了来:“顾老夫人又病倒了。”
苏文媚来不及多想,便朝家里跑去。
苏文媚和槟儿紧赶慢赶地赶回来,就看见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知容站在一旁,端着一个药碗抹泪。
“老夫人。”苏文媚到老夫人的床头,握住她的手:“这又是怎么了?大夫来看过没有?”
“苏小姐!”知容说道:“老夫人是气倒的!说是边关来了急报,顾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苏文媚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来。
知容跪下来:“顾将军被俘了!现在在敌营里,还不知道受着怎样的折磨呢!”
完颜容烈!一定是完颜容烈!他到底有多大的狼子野心,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入侵中原?!
“阿媚!”顾老夫人强撑着喊了两声:“阿媚!”
“老夫人,我在!”她凑近了顾老夫人:“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阿媚,我儿,我儿被俘了,为娘,揪心呐!”她拉住苏文媚的手。
知容:“老夫人,今天一收到信儿,赵大人就进宫去求了,可是赵大人是翰林院的,在这上面没有实权,恐怕说不上话儿,这会儿还没出来呢!”赵大人是顾大小姐的夫婿,与顾将军关系要好。
“阿媚!你之前,跟顾将军是差点成了亲的,你帮老身,再去求求皇上,好不好?”
“可是,老夫人,我”
她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便双手握上她的手:“老身如果身体康健,一定会亲自去求皇上的!可是现在,老身已经,难以下地了!你是个做事利落的孩子,只有你去,娘才放心。”
“算我求你,好不好?阿媚,你是个好孩子,当初也是我儿怕拖累你,他才不愿跟你成亲的!”
“好,老夫人,您好好休息,我去求皇上!”她朝老夫人点头,拿上老夫人给的顾家令牌便出了门。
苏文媚走在宫道上,却远远地看见几个太监在责打一名宫女。那宫女儿已经被打得两颊通红,不断哭着求饶,几个太监却不依不饶,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想上前问问,却被槟儿拉住了衣角:“小姐,这是宫里,不要去啊。”
这是宫里,她是外臣之戚,的确很不方便管。
却看见另一条岔道上远远走来一个女子:“这是哪个宫的,犯了何事要在此处受罚?”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长裙,眉眼小巧精致,行走之间皆是女子温柔如水的姿态,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那些太监朝着她跪下:“启禀惠嫔娘娘,我们是司衣库的,这宫女儿洗坏了兰妃娘娘的衣服,所以在此受罚。”
“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