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
她撑着伞慢慢走远,程乾只觉得心痛,看向她的背影多了一丝落寞。
“皇上。”小李子上前撑伞:“天儿也不早了,晚上还得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呐!”
“走吧。”他无奈地摆摆手,往回走去。身为皇嗣,他向来是养尊处优的,前些日子在满月楼,被她刺了一簪不说,今天又受到了这样的冷遇。
其实怪不得她,每次都是他自己的错。程乾一点也不生气,却着实很难过,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闷的。
苏文媚回了顾府,却远远地就看见顾昌林站在门口:“今天下大雨,你去哪儿了?”
“去跟顾客谈了个生意,那人却雨天来迟了。”她冲他笑,故作轻松地搓了搓冻僵的手,垂下的眼帘却有隐隐的泪光。槟儿跟在她身后,进了门便把伞收起来。
“以后别回来那么晚,娘会担心的。”他说着进了门。
苏文媚愣了一下:“唉!”算是答应了。
“什么?昨天皇上出宫了?还是去见那个贱人?”庄贤人的手狠狠掐在凳子上,指节泛白,她和其他几位大臣的女儿在宫中学习姿仪已经快一个月了,皇上除了她们刚进宫那一天跟着太后来坐了会儿,可再一次都没来瞧过:“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皇上的?”
“庄大小姐!”她身旁站着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下来:“那日在梨花园,奴婢便看见她与一名男子谈笑风生。当时,皇上穿着常服,奴婢当时还不认识皇上,便不知是皇上,只当是哪位亲王路过罢了。直到今天,皇上领着大队人马从德贤宫路过,奴婢远远看着才想起来,那日在梨花园和苏姑娘闲谈的,正是皇上。”
庄贤人的眼睛盯着跪着的宫女,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苏文媚昨夜淋了些雨,着了风寒,第二天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照常去了顾家成衣铺。顾将军破天荒地也跟着去了顾家成衣铺。
庄贤人下午便向教引嬷嬷告了病假,匆匆地带着两个婢女出宫了。
“顾家掌事的在吗?请她出来!”苏文媚在铺子内就听到有人远远地便喊道,不悦地皱起了眉。
是庄贤人,苏文媚想:可是婚服出了什么问题?
苏文媚想着,便匆匆出了门,朝庄贤人行了个礼:“庄大小姐。”她抬头看她:“可是婚服出了什么问题?”
苏文媚此刻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春衫,淡妆素裹,跟庄贤人的浓妆艳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婚服没问题,你却有问题!”庄贤人毫不避讳地对她说道:“好大的能耐啊!那日进宫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皇上的魂儿都勾去了。”
苏文媚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呵!庄大小姐在说什么?”
那庄贤人朝她逼近:“苏姑娘,你该不会说,你不知道昨夜跟你相会的人,是皇上吧?”
苏文媚只觉得荒唐:“怕是庄大小姐弄错了,昨晚是翰林院的林公子来找我,要我给他祖母订制六十大寿的衣裳,并非皇上。下次庄小姐要兴师问罪,也要搞清楚了再来!”
“那那天在梨花园呢?你怎么说?”贤贵妃的态度明显软了些。
“梨花园?民女在梨花园,遇到的也只有翰林院林墨之啊?!”
庄贤人看向了身边的婢女。
“不是的,庄小姐!”她朝着庄贤人跪了下来:“奴婢那天看得真切,那天在梨花园,跟苏小姐说话的分明是皇上!奴婢没有撒谎!”
庄贤人朝着苏文媚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苏姑娘,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吗?本小姐下月和皇上成婚,苏姑娘如此野心,要不要也为自己,谋个位份?”
“庄姑娘。”苏文媚道:“庄姑娘既然知道下月将和皇上成婚,便更要记得谨言慎行,若是今日庄姑娘这番撒泼,传到了皇上大臣的耳朵里,又当如何?”她不卑不亢:“是庄姑娘的,旁人无论如何都抢不走;若不是庄姑娘的,您今日来威胁民女一番,又有何用?”
“你!你这个勾引人的下贱胚子!”那庄贤人说不过她,便扬起手来要打她,苏文媚还没动,庄贤人便被顾将军牢牢抓住了手腕。
顾将军:“够了!庄大小姐,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保全皇家和庄府的颜面!”
苏文媚有些惊讶,别看顾将军平时不冷不热的,关键时刻还是把她当做顾家人,还是护着她的。
庄贤人讨不着便宜,狠狠剜了苏文媚一眼:“咱们走!”
庄贤人走了,苏文媚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是皇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呆呆的、有些木讷的模样,他怎么会是皇上?!
“顾将军!不好了!”一个丫鬟匆匆跑来:“顾将军!老夫人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