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风灵推出手术室,送回观察室,叮嘱大家不得打搅她,不可让她情绪激动,最多只可以留一人陪守。
“让我吧。”凌峰恳切地看着帕卓。
帕卓见到了他的疯劲,怕他再发疯,哪敢把他留下。
凌峰啪地双膝跪在地上,乞求:“没有她,我活不成。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她,求你,请让我陪着她。”
这帕卓哪承受得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赶紧扶起他说:“你陪着她就是,但是千万要克制自己,她不能激动。”
“我知道。”凌峰赶紧爬起来进了观察室。
观察室只有仪器的嗡嗡声,输液的潺潺声,很微弱,传入风灵的脑海,变成了一条河流静静流淌的声音。
“哗啦,哗啦”
凌峰哥哥就像河里的一条鱼儿,穿进穿出。
她在岸边紧张地看着,生怕他消失不见。
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心水,担心这水会吞噬他的生命。
可他偏偏那么喜欢水。
这是她小时候最害怕的事情。
当他离开了水面她才舒展了笑容,因为凌峰哥哥总算安全了。
他俩沿着田埂回家,两岸是稻田。
稻穗沉甸甸地弯下来,扫着他俩的裤腿
回到家,满屋子是烟雾,她的脸上沾着灶灰,拼命用竹吹筒吹着湿乎乎怎么也点不燃的柴火。
凌峰哥哥赶紧过来帮忙。他就是厉害,火一吹就着,然后刮刮她的鼻尖说:“你再等等,马上就有吃的。”
什么都是香的,哪怕是做糊了的米饭、烤黑了的红薯,只要是凌峰哥哥做的,什么都好吃。
两个那么小的孩子,在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懂,可是他俩认为自己很能干,相互认真地照顾着对方,对方就是自己的全部。
如果没有人为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