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脸隐怒,并不抬头看她的徐凤竹,盯着他已经有些褶皱的衣襟,和脖子中暗红的血印,悠悠的道,“二妹毕竟与我是血亲,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还有,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黔郡王如果带我们去找‘月年种’,自然可以很快回去京城。黔郡王平日里虽然与江湖人士有些往来,皇上也大概只是觉得黔郡王性情如此,但如果这样回去,可就说不好了。”
徐凤竹自然想早些回去整理下自己的,否则万一皇帝召见,自己这样一副样子也不好说。
皇上虽然容许他出去交些朋友,但是绝不愿意看到他出去惹事。
望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两个人,徐凤竹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月年种,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全天下人都想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也想要。但是徐凤竹这么问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月年种在民间是作为野史记载的,就是说真正相信月年种存在的并不多,能真正想去找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甚至知道曾经找到过月年种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就算是这些知道的人也不敢轻易问起月年种,因为相信月年种的存在并且去找的人只是皇室中人。那其中很少一部分知道的人自然不敢与皇室违背着来,也知道皇室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此事,平日里更是只字不提,只当自己根本不知道此事。
更别说,被皇帝委派大肆寻找此药物的徐凤竹已经明确表示,月年种早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在南宫塘和秦昊川步步紧逼之后,徐凤竹很警惕的认识到,这两人知道的一定不少。
“不管我们干什么,但是黔郡王将找到月年种的消息瞒着皇上,后果会怎样?”
徐凤竹全身打了一个哆嗦,该死,为什么这两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自己想知道他们要找月年种原因固然重要,但是在重要也重要不过,不能将此事捅到皇帝那里。
皇帝对皇后的上心就连黎民百姓都知晓,他这样大胆的藏着皇帝想要的东西。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就算看在同宗以及自己的亲身父亲为皇帝打天下而死的份上不治他欺君罔上的死罪,但是削夺掉他的爵位是有很大可能的。
再说,他留着这些东西,就是怕自己在朝政上一事无成,平白站着黔郡王的名号却没有相应的能耐,也没有做出什么对国家对社稷有利的事情,早晚惹得朝中那些文官看他不顺眼弹劾他,才想着利用皇帝让她负责皇后药物的机会,扣留一些重要情报,好在重要的时刻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
但现在这点小伎俩居然也被南宫塘得了去,自己在有意隐瞒确实不好了。得罪南宫塘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刚刚在客栈已经验证过。
徐凤竹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收下眼底的阴鸷,咬了咬牙,道,“我只知道大概的地方,二位不介意可以跟我来。”
说着,犹自甩了甩袖子,朝着大山的一边走去。
身后的二人相互对望一眼,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