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既然没有惊动任何守卫就将人弄的没了踪影,只能说明,此人本就不是什么侍卫,而是本来就一直在千草院的人。至于身份,或许是大夫,也或许是病人。
就在众守卫听命,准备四散而去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两个人影,一个看上略微佝偻着背,略微矮小,另一人则是高高大大,步履稳重。两人正不快不慢的朝一众人走来。
“周远承!”
声音自两人的方向传来,疲惫而显得沙哑。
周远承眼睛微微一暗,旋步朝着两人身影走去。
南宫塘与紫堇站在场地中间,紧紧的盯着远处突兀的来人。那佝偻的身影近了,看到南宫塘到时候目光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惊异,脸上一阵扭曲,转头对着刚好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周远承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已经看到佝偻身影的南宫塘同样心头一惊,“居然是杨酔!”
旁边的高大男子迎上周远承也立住,杨酔看一眼周远承,又看看身边的男子,一声冷哼甩了甩袖子,“黔郡王现在可以放人了么?”
当今皇帝虽然只有徐昱擎一个兄弟,并且因为钟爱皇后的原因膝下无子,导致皇室男人奇缺。但是下辈中却是有一个刚刚弱冠的侄儿徐凤竹。徐凤竹父亲既当今皇帝的堂兄曾随先皇一起骋驰沙场打天下,没想立下赫赫战功未能享及荣华富贵就不幸战死,徐凤竹失去父亲,母亲又因为过度悲伤不久辞世,独留下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徐凤竹。天下大定之后,感念其父恩亲的皇帝就将徐凤竹养在宫中,又在成年之后赐予了他黔郡王的称号。得了称号的徐凤竹更加一心像皇帝考虑,但凡皇上交代的事几乎是事必躬亲。
黔郡王徐凤竹一身暗色锦衣,夜色中却也看不清什么颜色,下巴微扬,眼角处有一种对众人的睥睨之感。
“杨大夫,话可不可以乱说,免得让人误会我是要与千草院有仇。”说完目光在南宫塘脸上扫过,顿了一顿道,“不过,如果早知道会碰上南宫姑娘,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劲了。”
看来是黔郡王徐凤竹本是要找杨酔有要事,又恰巧遇到周远承过来寻杨酔,才不得已将杨酔连同南宫曦一起藏了起来。
两个月前,林密从徐昱擎手中取过可以随便出入千草院的令牌回到京城,皇帝派黔郡王徐凤竹拿着令牌来千草院取药。据说,当时徐凤竹从千草院拿走那些药对皇后的病情起到了微微的缓解作用,皇帝才又连夜派徐凤竹来千草院索要药物。
这些日子徐昱擎因为自己病情复发,后来又因为南宫塘在齐国公府昏迷,整日忙的晕头转向,才一直没有索要令牌。
杨酔对于皇宫里那位皇帝没来没有多少好感,又听说徐凤竹又要取药。如果是其他的药物还好,无论对么贵重他都不会心疼,毕竟是皇上要的东西,谁也不想没事与皇上为敌。可是,皇帝要的药物是他专门为徐昱擎研制的,虽然不是治疗徐昱擎病情的主药物,但也是一剂必不可少的配药。再加上杨酔本来就不是好脾气,这一来一往自然发生了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