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耶律斜轸不禁自语。
“元帅怎么了?”耶律奚底就在耶律斜轸旁边,他自然能听到耶律斜轸的言语,不由问道。
耶律斜轸道:“奇怪得很啊!令探子再探,本帅倒要看看,这陈家谷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当下探子再次派出,而耶律斜轸与耶律奚底却没有停下,而是向着谷中缓缓徐行。就在这时,一只大鸟拍动双翅,自林间飞出。耶律斜轸猛地转身,向着林间瞧去,虎目中顿时射出两道凌厉光芒。
杨业暗叫不好,他能瞒过那些探查的士兵,但耶律斜轸是何等眼力?当下他把头低下,丝毫不敢看向下面的大路。
耶律斜轸向着耶律奚底微微点头,他二人向来配合默契,当下只见得耶律奚底将开山斧别在背上,取下弓箭,三支箭矢连发,向着林中射去。一声闷哼之声传出,一个杨家军顿时从大树上滚落下来。杨业见已经藏不住,令众将士一齐杀出。
耶律斜轸这时不惊反喜,令将士们两边展开,迎战杨业。
林中的杨家军都是抱了死志的,当下冲杀更是均是拼命打法,眨眼之间,便有数百辽军死亡。耶律斜轸大惊,策马上去迎战杨业。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时难以分出胜负。而杨延玉则是领着剩下的残余部将向着陈家谷的方向冲杀。耶律奚底见状,开山斧舞动,迎上杨延玉。
杨延玉一招“鲤鱼脱钩”使出,将耶律奚底的开山斧带偏,枪杆横扫,直戳耶律奚底的腰间而去。
耶律鞋底天生神力,身法更是灵活,当下他原地一转,大斧子挥动,发出嚯嚯之声,正劈杨延玉面门。杨延玉长枪跳动,刺向耶律奚底的手腕,欲要叫他大斧落地。可惜他小瞧了耶律奚底,当下只见他一个空翻,躲过杨延玉长枪的同时,开山斧陡然下劈。他本就天生神力,此时又借助居高之势,这一斧子当真是能开山裂石。杨延玉避无可避,只将长枪一格试图挡住耶律奚底这从天而降的开山斧。
一声咔嚓之声传来,杨延玉的枪杆顿时被耶律奚底劈成两截,他面色一变,于地上一滚,这才躲过耶律奚底的斧子,可是侵入体内的异真气却是在经脉之间乱窜,喉头一甜,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耶律鞋底得势不饶人,开山斧连连挥动,直将杨延玉打得毫无还手余地。此时一个辽兵长矛刺出,直向他的后背刺来,他反手一抓,夺过长矛飞身而起,刺向耶律奚底。耶律奚底见得杨延玉竟然还能死里求生,直被气得哇哇大叫,当下攻击密如急雨,杨延玉虽有长矛在手,但因为身受重伤,渐渐的真气竟然有枯竭之象。
战到一百回合,他已然是强弩之末,当下又十几个辽兵一拥而上,向他刺来长矛长枪。前后夹击之下,他顿时手慌脚乱,一不留神,顿时被两杆长矛此中腰间。他闷哼一声,右手持矛刺破开耶律鞋底的攻击,左臂一揽,将那刺入腰间的长矛给撇断,同时长矛横扫而出,将那两个辽兵给刺死。在这时,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退去几步,将长矛插在地上撑住身子,嘴角处鲜血不断涌出。
耶律奚底见状,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身子旋动,开山斧带起阵阵狂风,向着杨延玉砍去。杨延玉虎目陡然一睁,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长矛当做长枪使出,杨家枪法展开,来来去去间又与耶律奚底战了三十回合。只是他流血过多,身上更是还插有两根矛头,渐渐的便落在了下方。
耶律奚底从未见过如此顽强之人,就算杨延玉是敌人,他也依旧敬重。对一个对手敬重,那就得使出全力,开山斧斜劈而出,身子跃起,双脚连环踢动,正中杨延玉胸膛。杨延玉整个人顿时横飞出去,在地地上,腰间的两个矛头深入身体,就此倒在地上,他嘴角微微蠕动:“父······帅,孩儿······尽力了!”
杨业此时正与耶律斜轸战得难解难分,但不经意间回头,见得倒在地上的杨延玉,不由老泪纵横。他曾经与杨家众子女说过,杨家的之人,不论是男儿还是女子,此生的荣耀都在战场,杨家的男儿也只能死在战场之上。
“这或许就是求仁得仁吧!”杨业苦涩一笑,杨家枪法展开,攻势比先前更加猛烈,或许是因为爱子战死,他心间有说不出、说不尽的愤怒,是以他的招式中,招招均是拼命打法。
“孩儿莫怕孤独,你先走一会,为父很快就下来陪你了!”杨业悲从中来,将耶律斜轸打得连连败退的同时,更是一路横扫两边围攻的辽兵,不一会儿,林间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耶律斜轸惊骇莫名,杨业的武功与他在伯仲之间,然此时他却是节节败退,简直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耶律奚底见得耶律斜轸连连败退,他将弓箭取下,搭弓拉箭,向着杨业射来。杨业此时全身心都在耶律斜轸身上,根本就没去注意太多,当下背脊中箭,一声闷哼,鲜血狂喷而出。
耶律斜轸见状,长刀一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