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情况如何?”杨业枪身一挑,将两个辽兵刺在一起,而后一甩,两个辽兵的尸体又撞到十几个辽兵。杨延玉却是枪头一圈,所过之处,但见得敌兵人头落地,只听他道:“村民全都都被那些狗娘养的给杀了,只剩下两个孩子,都被割了舌头!”
“好贼子,咱们父子今日就大开杀戒,为这狼牙村的村民报仇!”杨业枪头插地,双手撑着枪杆,双腿旋动,踢翻数十人。有二人一马当先,杨家军又个个勇猛非常,处在此困境之中,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求生欲望,当下他们均是拼死杀敌。两军拼杀小半个时辰左右,但见得山间尸体堆积成山,死的最多的自然是辽兵。只是辽兵人多,这个时候,反而是杨业率领的杨家军处在劣势。
山谷口处,耶律斜轸与耶律休哥骑马并立,望着谷中大战,二人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都说杨家将乃是宋人一道难越的关卡,不知道没有了杨家将,宋人还会剩下多少力量,能经得住我大辽铁骑得践踏吗?”耶律休哥眼神倨傲,乌黑浓密的胡须将他的脸都给遮去近半,但那双眼睛,却是犹如鹰隼一般。
耶律斜轸道:“杨业用兵如神,这次若没有先得到消息,由他过了狼牙村,与我军正面交战,谁胜谁败还真是难以预料!”
“看来太后布在宋境的那枚棋子确实有用!”耶律休哥道。
耶律斜轸道:“何止有用,战场之上,谁掌握对方的消息越多,谁的胜算就越大!这就是兵书上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耶律休哥道:“这些都是宋人的理论,依我看来,只要能打败敌人即可!”
耶律斜轸道:“宋人的那些理论在许多时候都能用上的,你有时间可以看看。”
“算了,那些东西我是学不来的,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先走了!”耶律休哥策动马鞭,向着远处去了。
耶律斜轸看向山谷之处,双眼顿时爆发出凌厉光芒,他的嘴唇微动:“杨业,就让本帅来会会你!”
杨业此时已经有多处受伤,但幸得都是皮肉伤,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却是令得浑身血液沸腾,长桥舞动,辽兵哪有一合之敌。在这时,忽地有一股凉意袭来,杨业浑身不由一颤,长桥抡动,反刺出去。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铿锵之声传来,原来杨业的长枪刺在了耶律斜轸的长刀之上。
“好一个杨业,看招!”耶律斜轸长刀往右撤开,拖动刀背,架着杨业的枪头。二人均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此时兵器上的较量亦是内功修为的较量。劲力交击,四下弥漫开去,无论是杨家将的兵士,还是辽兵都被迫退开去。
二人均是以单手执兵器,但空出来的手也没有闲着,连连拼了三掌之后各自退到一边。
“你是耶律斜轸?”杨业将枪杆插在地上,单手握着,厉声道。
耶律斜轸微微一笑:“除了本帅,还有谁能能令名满天下的杨令公中伏兵败?”
杨业冷哼一声,道:“此次行军乃是机密要事,非一般人不得知,看来我大宋军营之中出了败类!”
耶律斜轸冷笑一声,道:“赵光义竟然想趁着我大辽皇帝驾崩,幼主刚刚登基,就想将我大辽吃掉,他也不怕崩了牙齿。如今你们兵败,也算是咎由自取!”
“辽国有虎狼之心,天下皆知,若不趁其微弱,给予痛击,难道要让你们缓过气来,又挥师南进?况且幽云十六州乃我中原之地,为大宋国土,我大宋要收回,又有何错?”杨业字字铿锵,透着一股不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