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吃过早饭,便来到三楼候着。
杨秋看了看门口的值班表,今天梁大夫值班,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快八点了,估计待会儿就到了。
“哎,要不你这两天搬单位来住吧,这也太恐怖了吧!”
杨秋听得走廊处有女子交谈的声音传来。
他抬眼望去,原来是昨天那两个谈论纪念碑死尸的护士。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不爱在单位住,但每天上下班都路过他家门口,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这老楼走廊也没个亮儿,太吓人了……”
“你……你别说了……我听着都害怕……”
“唉这个老修头儿,平日里挺老实巴交的一个老头儿,真没想到,他竟然敢杀人。你说这杀就杀了吧,还畏罪自杀了,这多坑人,我还是听你的吧,这两天不回家住了……”
“行啦行啦,快别说了,想想都觉得害怕,我陪你在宿舍住,好吧?”
二人交流着,进了监护室内。
杨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只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连忙踉跄着,朝走廊奔去。
“咣当……”
杨秋一屁股坐在三四楼走廊的台阶上,双手抱头,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第四个人了……都死了……都死了……是我害了他们……第四个人了……”
杨秋似着了魔般,不住地轻声叨咕着。
“这人疯了吗……”
“快离他远点……”
每每有上四楼的人,路过他身边,都会绕行。
以往杨秋是决计不会大模大样地干出坐在楼梯正中间这种事的。
但此刻他已顾不得这些了……
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
他把自己关在那无尽的恐惧之中,画地为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杨秋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他猛地回过神来,见妻子晓芳,正站在自己的身前,关切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
晓芳柔声问道。
“媳妇儿……我……我害怕……”
杨秋双眼泛红,颤抖地说道。
“被绑架的是我,而且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
晓芳压低了声音,嗔道。
她只道是杨秋怕了昨晚那方脸男吊死那一幕,心中竟有些瞧他不起。
“不,不止有他……”
杨秋的表情愈加惶恐了,脸部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嘴唇不住地开合,就连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季……季三儿……”
“靳……靳伟”
“绑架你的……的人”
“还有……还有老修头儿”
“都死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此刻的杨秋,看上去就是个疯子……
一个低吼着的疯子。
晓芳听到这里,忽然脸色一遍,之前淡定的神情忽然不见。
“老修头儿,谁是老修头儿?”
杨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如何结识老修头儿,直至从老修头家离开的经过都告诉了晓芳。
“这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老修头儿呢,不可能……”
晓芳兀自地说着,眼神之中透露着迷茫。
杨秋隐隐感觉到晓芳似乎知道些什么。
又见她这两日竟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