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是沉默老实的性子，也不爱说话，对谁都和和气气，几位皇子少爷许是见他好欺负，就经常将他叫来取乐，白天没口吃的，晚上没地儿睡的，一但反抗就是毒打跟威胁，久而久之，他变机灵了，知道自己无法与他们相比，他打不得，还躲不得么？”
“我见他的时候，是他来这的第二年，被欺负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缩在丞相府外的角落里，穿的比乞丐还破，大冬天的，又下着雪，脸冻的发青，全身都僵了，我将他带回府里，两天时间才醒过来。”
凤嘉凝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就是在家国天下这方面犯了迷糊，他是质子，注定低人一等，他无法反抗，因为那些皇子少爷们时刻威胁他，只要他不乖顺，就会出兵攻打离国，他的国，他的家，都会消失在战火中，后来我告诉他，出不出兵，不是那些皇子说了算，他这才敢反驳他们，学会躲着他们。”
“六年啊，他没出过京都，常年混迹在市井中，现在的他还挺潇洒，跟六年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凤嘉凝微微一笑，“殿下，您还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的性子不会发生那么大转变，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个……”凤嘉凝微微皱眉，她思索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三年前，他弟弟过来看他，才十二岁的少年郎，活生生被马蹄碾死，离墨辰被三皇子的人绑着，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死的。”
“我以为他会报复三皇子，但是后来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更加不把所有事情放在眼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当时三皇子说了什么？”
凤嘉凝仔细想了一下，说道，“他好像说，只要赫连王朝不灭，你就永远是赫连王朝的质子，连自己弟弟都保护不了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