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
无非是治好了眼睛后,在她家里人的陪伴下多走了几个地方,她就觉得‘哇,世界好大,男人好多’,何必吊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
她才多大,跟小石头差不多吧?才刚刚十五六岁,这时候不论是姑娘还是小子,有几个长了心的?
况且你去陪伴她的时候,她眼睛还是瞎的,怎么认出你来?”
“姐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年多以前齐复回到滁州,找上韩知州家的时候,却发现韩梅已经跟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了。
这件事给了齐复很大的打击,因此他直接搬进了阴陵山道观里面住,而且在此后将近大半年的时间里,齐复一直没有想通自己去西北这一年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韩梅那双已经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神色满是厌恶。
当然了,韩知州本人是觉得很对不起齐复的,给了齐复一些补偿。但今日的齐复远飞昔日可比,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山贼,但今天他好歹也是有军功在身的好男儿。
再加上他跟唐宁的关系,韩知州想用钱来补偿齐复,多少有些班门弄斧了。
今天听
到唐宁轻声说出这些话,齐复心中茅塞顿开。这一年多,他的委屈也无处可说。说给谁,谁会听呢?
果然姐夫还是亲姐夫,就在道观的院子里,齐复也不顾丢不丢人,就抱着唐宁失声痛哭。
唐宁拍了拍齐复的后背,少年人最为情所困,也最为情所伤,他很能理解齐复现在的心情。每个少年男女,从一开始都是天真纯洁的。
而每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男女,经历总是大同小异。
希望齐复不会被这件事影响太深,变成令人讨厌的模样。
哭了半晌,观里的大小窗户里满是人头。唐宁发现这帮道士别的倒是不上心,一有热闹看,他们比谁都积极。
齐复哭了一通之后觉得舒服多了,正要拿唐宁的衣服擦鼻涕,却有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递上了一方手帕。
唐宁扭头看了一眼,觉得这道姑甚是眼熟。那道姑有些羞赧,见唐宁回头,就点头示意,轻声道:“善人。”
唐宁心说自己的确还是有些魅力的,正要伸手接过手帕,那道姑却把手一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善人……这不是给您的……”
“……”
齐复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手帕揣进怀里,冲道姑点头道:“多谢徐师姐。”
那道姑抿嘴一笑道:“不必客气,齐师弟。”
说罢二人就十分恶心的眉来眼去,眉飞色舞,眉目传情,眉毛胡子一把抓……
唐宁见道姑抿嘴的时候,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看她这么眼熟,当初自己在滁州见到裴仙童的时候,领头的可不就是她么?
自己那时候还感慨,对比裴仙童,这一位的举手投足之间真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味道,没想到今天就为了齐复流露出了小女儿的神态。
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唐宁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这帮道士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吹口哨,吹得还挺响的,很适合现在的景况。
“走吧,下去带你见见新的弟兄们,熟悉熟悉新装备,明天咱们就去把大祁山攻下来,省得这道观总是被惦记。”
冲着齐复扬了扬头,唐宁便转过身往山下走。程羊的面色十分复杂,无论是唐宁与齐献瑜之间莫名其妙的分离,还是齐复与道姑的眉目传情,都给了这个太监很大的刺激。
“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要让老夫来了。”下山的路上,程羊闷声说道。
“又不是我叫你来了,是你非要跟来,怪我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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