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丫头怎么就与稚儿过不去呢!”
团圆知道林天晴是老夫人从小看护到大的心尖肉,便是对她失望了数次,却也还是割舍不开的,连忙打圆场道:“老夫人,这总也不见,晴小姐有些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罢了罢了,在等上些时日,总归会知晓的。”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由团圆扶着进去休憩了。
沈白焰到了提罗寨,休养了数日也不见动静,朝上去了信一问,说是与巫族新任的首领达成了协议,不打了!
弄的先前战战兢兢的那些个大臣好一个没脸。人家一去,竟是兵不血刃的停了这场争议。
又有人跳出来说,‘哎呦,王爷该不会是怕了人家,给人许了不少好处这才停了吧?那不能行啊!国之大耻!’
朝上又去信一问,说是没啥!就是帮着人家种种地,修修学堂,动不了你国库的一分银子,就是得在那待个三五载年的!
不用花国库的银子!这下大家可乐呵了。
几个缩在后头的文官跳上前,忙不迭的称赞歌颂了沈白焰一番,这好话沈白焰可听不着,但那一位可是明明白白的听见了,这不,寻了个由头,将这几人给打发出京了。
马屁拍的最响亮的那一位,更是成了‘使者’,去代表朝廷帮着给沈白焰‘出出主意’。
“我呸!什么出出主意,又来一眼珠子!监视咱们的!”胡琮狠狠啐了一口,气得不行。
“你这么恼做什么?到了咱们的地界,还想着能呼风唤雨呐?”素水浑不在意的笑道。
胡琮掏掏耳朵,道:“这倒是。”
“得了,王爷和王妃今日就住进咱们楼里来了。王妃倒是个随和无拘的,只是两个孩子还小,你这骂骂咧咧的脾气可得稍微收敛些。”素水斜瞧了胡琮一眼,道。
胡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哪能在孩子跟前这样闹腾呢!”
说话间的功夫,沈白焰和宋稚便带着孩子们和心腹往这余心楼的来了,他们都穿着精心熏制过的衣裳,散发的淡淡的草药香气,所到之处蚊虫退散。
这本是密林深处,却叫人辟出了一条小径,只是岔口颇多,若无人带路,便是走上十次,宋稚也记不住。
有些地方分明是绝路,非得对岸放下桥来,才能过得去。这样一来,倒也不怕百姓误闯了。
“今日先带你走一回,来日进出,倒也不用这般麻烦。”沈白焰道。
宋稚没大明白,可也没追问,来日方长,不着急。
待过了最后一座桥,余心楼便在眼前了。
说是余心楼,却是一间极宽敞的院子,说是院子,倒也不那么妥帖,若叫宋稚来说,倒像是座小城。
四周皆是草木风声,灵雀清啼。
素水和飞岚已在门口迎他们,蛮儿叫素水抱了起来,一路朝里边走去。
余心楼的模样,像个城中城,外头一圈是竹楼,皆住着人,只是现下出去办事的办事,在后山练功的练功,空着罢了。
宋稚和沈白焰自然是住在里边,一间独门独户的清雅小院。边上有两座独栋的小竹楼,像是左右护法似的。
“素水姐姐,你住在这儿,陪着蛮儿吗?”蛮儿搂着素水的脖子,道。
“是呀,我住西边,飞岚住东边。”素水脸上难得有这般温柔的笑意,飞岚窥了几眼,心跳的飞快。
“再过几日,便办了喜事搬一块住去,也好给旁人挪挪窝。”沈白焰推开院门,忽然扭头说了一句。
蛮儿没太听懂,只是看了看素水,又看了看飞岚。宋稚扑哧笑了一声,素水这辈子没脸红过,此时也羞恼道:“王爷!”
飞岚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声张,也是红着脸跟在后头。
一进门,便是满院的花草,一如在王府的样子,只是有些花草的模样宋稚并不认得。
“呀!”茶香像掉进了钱窝里那般高兴,端着一盆兰花就不撒手。
“你倒是有些眼力。”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一丛月季后边钻了出来,吓了茶香一跳。
“牧芦,你别吓着人家姑娘。”素水说了一句。
“这是我从山里寻来的野兰花。你可别给我糟践了。”牧芦扯了一根软树枝捆了头发,若是忽略他那乱糟糟的胡子,模样倒还周正。
“你别瞧不起人!我指不定养的比你还好呢!”茶香这辈子没这么大声说过话,说完倒把自己给吓住了,捂着脸半天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