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镂空玲珑翡翠球,这两个翡翠球大小合宜,正适合在掌心把玩,活动手掌可有舒筋活血之效。
    更难得的是这个两个翡翠球是可以打开的,里边可以放香球或者药球,合上的时候却半点瞧不出缝隙。
    “嗯,不错。”宋稚一瞧便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个吧。流星把这个收好。”
    流星应诺,道:“还是逐月懂得夫人心思。”
    “滑头小鬼。”逐月与流星一贯亲厚,玩笑道。
    “夫人,十公主殿下来了。”茶韵走了进来,传了一句。
    “快请吧。”宋稚忙道。
    逐月起身,道:“夫人,奴婢将阳儿先带下去。”虽说逐月已经脱了奴籍,但称呼还是改不了。
    “为什么要带下去呢?我可还没瞧过你的孩子呢!”十公主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怎么了?瞧着春风满面的样子。”宋稚见十公主眉眼含笑的样子,问。
    十公主俯身看了看初兕,又看了看阳儿,却答非所问,说:“还是小娃娃乖巧,吃了睡,睡了吃。不像我家宝儿,已经是个爱哭爱闹的小魔王了。”
    宋稚睇了流星一眼,流星与逐月对视了一眼,逐月心领神会,道:“我估摸着小公子与阳儿快醒了,我与流星带他们先退下了。”
    两人将摇篮也带了出去,顺便将房门掩上了。
    十公主走到宋稚身侧坐下,拈了一粒山楂糖球吃,道:“你这些时日忙得很,我也不敢来烦你。可知这几日,林府也是一团乱,我与你表哥只好每日龟缩房中不出。”
    “发生何事了?”宋稚忙问,“我可是一点风也没收到。”
    “你那个表姐,要分府别住了。”十公主语气轻松,还颇有几分惬意之感。
    宋稚暗叹,自己那个斯斯文文的表姐,竟将自己活成了如此不招人待见的境地。
    “可是与严家和解了?那也不必搬出去呀。”宋稚虽然不知林天晴分府别住的事情,但谢灵台与严寺卿和解的事情倒是有些耳闻。
    “只是个幌子罢了。连老夫人都瞧出她与林家人离了心,也没怎么挽留过。”林天晴一走,十公主觉得整个林家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难怪今年外祖母的寿辰,舅舅非得要好好大办一场,是想让外祖母高兴高兴吧?”虽说今年是林老夫人八十整寿,本来也就该好好办一场。可林府向来低调,像今年这般遍发帖子,也是少见的。
    十公主点了点头,俏皮的皱了皱鼻尖,道:“你才是正宗的林府血脉的,心思猜的这样准。”
    宋稚舒朗一笑,道:“你今日来,该不会就为了与我说这个?”
    “怎么?不成啊?她明日就要搬了,府里正忙着帮她理东西。我来你府上躲躲。”十公主道。
    她不说,宋稚也不催促。
    十公主偏首窥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可知,你那日将县主拖出去的事情,可是这几日各大宴会上的谈资呢。”
    “我知道。陶绾容太过猖狂,软硬不吃,我又懒得与她纠缠,这样快刀斩乱麻,真是痛快极了。”宋稚慢条斯理的剥着一个橘子,淡定的很。
    十公主纳罕的睇了宋稚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晴表姐的新居在何处?”宋稚塞了一瓣橘子入口,问。
    “我也没去过,不过听驸马说,那本就是她名下的一所三进三出的宅子,地段不错,哦对,就与康王府隔了一条街。”十公主道。
    说罢,她又问:“你给林老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
    “怎了?是不是自己想不出送什么东西,想瞧瞧我的寿礼?”宋稚扬了扬眉,问。
    “你这家伙,看破不说破。我的私房虽说多,可大部分都是有来头的,不是先皇赏赐,就是太皇太后的旧物,这些就是送不得的。要么就是贡品。贡品倒是可以送,不过我瞧着没一件是老夫人的喜好。”
    十公主正为此事发愁,这场寿辰办的隆重,寿礼自然也不能单薄。
    “你手上不是有一幅兆昭的柿果图吗?外祖母一向喜欢兆昭的画,不过手上只有一幅真品。那幅柿果图颜色鲜亮,意头又好,外祖母一定喜欢。”宋稚想了想,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十公主连连点头,这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两人絮絮地说着闲话,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见到门外有个人影出现,只听到流星说:“夫人,林府来人寻公主殿下,说是表少爷被太后扣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