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私心,而误了子嗣繁衍之大事!”
    “太后娘娘,王妃已诞下一女,现如今又怀有身孕,乃功臣也!如何说她耽误了子嗣之事呢?”
    十公主着实有些听不下去了,林天郎也是高门独子,现如今也只有一个宝儿,看太后这意思,难不成自己也要给林天郎多多纳几个妾室吗?
    嘉安太后睇了她一眼,往后的仰了仰身子,道:“公主还是莫让嬷嬷等久了,先去慈安堂探望吧。”
    十公主有些讶异,她起身时下意识朝宋稚那边走了几步,方才杨嬷嬷说过,是要宋稚与她一同前去的。
    “王妃怀有身孕,不易劳累,哀家留她在此,陪哀家闲谈说话。想来太皇太后心疼王妃,也不会埋怨哀家。”嘉安太后这话说的如铁桶一般,叫杨嬷嬷与十公主寻不到缝隙揭破。
    宋稚用帕子掩住自己的右手,小手指微微摆动,示意十公主先走。
    十公主无法,只得与杨嬷嬷一道离开了。
    “嬷嬷,你说太后娘娘留王妃独自一人究竟想为何?”十公主一步三回头,担忧不已。
    “后宫细碎的功夫多了去了,不过王妃身份贵重,又怀有身孕。我瞧太后虽心中有气,但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毕竟皇上年幼,朝局不稳,无论如何也离不得王爷的扶持。”
    杨嬷嬷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从小看着沈白焰长大,若不是因为沈白焰是个男子,年岁渐大之后便不能常常出入后宫,怕是杨嬷嬷的与沈白焰的情分比十公主还更深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杨嬷嬷今日也要护着宋稚的缘故。
    既已经回了宫,十公主自然要去太皇太后灵前拜祭一番。
    “老祖宗,我原是想着带宝儿来瞧瞧您的,只是太后娘娘特意提及宝儿,反倒叫我心忧,所以没有带来,您可莫怪我。”十公主跪在蒲团之上,虔诚道。
    “公主何必说这个,太皇太后眼明心亮,如何不知你心中思量?”杨嬷嬷在旁道。
    “太皇太后疼我,我更要说说清楚。”十公主认真说,室内香烟袅袅,这是上好的香柱,半点不呛人,只有凝神静气之功效。
    十公主在太皇太后灵前说了许久,再度掀帘而出的时候,外头阳光刺目,恍若隔世,让她有些迷茫困顿。
    锦缎见状,便拧了一个热帕子,让十公主敷一敷脸。
    “王妃那边如何了?”十公主揭开帕子,问。
    锦绣道,“正要与公主说呢。有个机灵的小宫女方才来回话,说是又宣了一个人进去,其余便不知了。”
    “又宣了一个人?”十公主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想了想,便道:“咱们去宫门口等王妃,你去与太后娘娘那边说一声,总不可能留她到天黑吧?”
    “好,奴婢这就去。”锦缎福了福,利索的出去了。
    十公主梳洗罢,与杨嬷嬷告别后,见门外已有轿撵在等候,心下一暖,回眸对杨嬷嬷一笑。
    十公主乘着轿撵到了宫门口,又让轿撵去太后娘娘宫中接宋稚。着实让十公主等了好一会了,才见宋稚遥遥而来。
    “咦?似乎不止王妃和婢女。”锦缎眺目远望,十公主也颇为好奇的张望着。
    宋稚一行人愈来愈近,十公主的神色便愈发不好看,宋稚身后跟着的,分明是嘉安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名叫做蕊香。
    蕊香还挺有排场的,一左一右两个婢女随侍,身后还有几个大箱。
    等宋稚到了眼前,十公主勉强扯了扯嘴角,一把抓过宋稚的手,几个婢女排成人墙,将蕊香隔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她的人给领回来了?!”十公主拽着宋稚进了林家的轿撵,急切的问。
    宋稚也是冷冷的神色,道:“硬塞来的,她今日面皮绷的厚,软话硬话皆是无用。”
    “安生些不好吗!?”十公主也是烦透了这一出出的戏码,又安慰道:“左右是个宫女,摆的远一些就是了。”
    “蕊香幼时在崔家时,因为模样出众,曾被先王妃挑中,玩笑说要派去伺候王爷笔墨。后因王妃逝世,此事搁置了。蕊香又分到太后娘娘闺中伺候,这才被带去宫中了。”宋稚忽道。
    “什么?”十公主方才平复了心情,饮了一口茶,险些被呛到。
    “她从小在崔家长大的,与王爷也是打小就认识的。”这些事情,也是嘉安太后说给宋稚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