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邢子健的不期而至,姜易民颇有几分无奈。
本来,他打算单独单面对费金林,把刘三石的问题掰持清楚的。
姜易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算是跟费金林翻脸,也要把刘三石给拿下。
费金林虽然是一把手,也经常会护着刘三石,但费金林的护短,是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他只是就事论事。
邢子健就不一样了,他是护犊子。
刘三石是邢子健的得意门生,他的存在和成长,是邢子健政治生命当中一笔极其重要的财富。
他和刘三石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要是想收拾刘三石,得先过了邢子健这一关。
为了保护刘三石,就算是跟人决斗,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姜易民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邢副市长,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应该来吗?今天要召开的是书记办公会?”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邢子健看向了费金林。
费金林说:“不是,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下刘三石同志的问题。”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邢子健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还把二郎腿翘了起来,“刘三石是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我这个常务副市长正好管着他。”
邢子健又冲刘三石招了招手:“你站着干什么?坐,你也坐,就算是今天要开你的批斗会,你也得坐着听啊,快点坐下。”
刘三石挨着邢子健坐了下来。
姜易民还在那儿站着。
费金林坐在老板桌后面的椅子上,对姜易民喊了一声:“易民同志,你也坐哦,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
刘三石和邢子健坐的双人沙发紧靠着西墙,和老板桌摆放的位置基本上是一致的方向,姜易民要坐,只能坐在办公室里靠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
这样一来,从感官上就形成了和费金林、邢子健、刘三石分庭抗礼的局面。
一对三,这样的局面,明显是对姜易民不利的。他坐下来的时候,脸上也带着这样的情绪。
邢子健说:“费书记,姜副书记,刚才你们说,要讨论刘三石的问题,是什么问题?”
费金林冲姜易民摆了摆手,说:“易民同志,还是你来说吧。”
姜易民咬了咬嘴唇,说:“好,那我就先大致说一下。今天这个临时会议,主要是研究一下,对刘三石存在的严重经济问题的处理意见,这个事,还得从他私自成立公司说起。”
邢子健接过话茬说:“姜副书记,刘三石开公司有毛病吗?在省城,像这样的驻外联络机构,几乎每一家都开了实体公司,难道刘三石就不能这样做吗?”
姜易民黑着脸说:“邢副市长,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其它的地方有没有开公司我不知道,就算是开了,也得经过市委市政府批准吧?刘三石这算什么?简直就是他自己家的生意嘛!”
刘三石站了起来,说:“我先说说为什么要开公司的问题,各位领导也都知道,办事处是个非常烧钱的工作单位,没有钱,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我担任这个办事处主任,差不多快一年了,自始至终,夏州市财政上没有给我拨过一分钱。我怎么办?总不能干瞪着眼什么都不干吧?没有办法,